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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相丞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看你不但忘了自己叫什么，还忘记死字是怎么写的了，帝姬在这儿，这种话你都敢说。”
霍衍文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不是有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嘛。”
“我也忘了是在哪里听说的，反正就是听过。”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谁说王侯将相是与生俱来的命，你都想争取封侯拜相了，怎么就不敢想当皇帝了。”
“你想吗？”
霍衍文苦笑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想知道自己是谁。”
潘相丞说道：“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救你是出于一点好心，但大部分是为了私心，我是想着万一救上来一个达官贵人，那我也能得不少好处，你若伤好之后，想起来自己真是个贵人，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呵呵，你还真坦诚，我以为你真的是好人。”
“我说过好人不好当嘛。”
霍衍文说道：“你放心，如果我是贵人，我会让你成为人上人。”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庭院里，白梨花对管家老陈问道：“交代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老陈回道：“夫人放心，依您的吩咐，已经把两人安排到了柴房。”
白梨花嘱咐道：“这些日子帝姬殿下在咱们这儿，你可千万要盯住了，别让那家伙惹出什么是非来。”
老陈说道：“别怪老奴多嘴，其实夫人就不应该将他们收留。”
“我是不想，可偏偏他和殿下同一天到，我怕他闹事，若让殿下看到了岂不成了笑话。”
“夫人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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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你找个机会......”
白梨花让老陈凑近些，然后耳语一番，老陈听完后，答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与此同时，沈凌人匆匆赶回楚州检阅司府，见到方忧行便问：“有大人的消息了？”
方忧行摇摇头，说道：“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说着，方忧行拿出一个油纸包，沈凌人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小撮黑色粉末。
沈凌人不用细看便脱口而出道：“火药？”
方忧行道：“是的，这是在落石的源头找到的。”
“所以，这不是意外，是人为。”
“我早就觉得没那么巧的事，雨季常见泥石流，但怎么可能还会有山崩，还正好落在你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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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来源查过了吗，会不会是南颂？”
“这一点还不能确定，至少.......我还无法证明这件事与玄青卫有直接关系。”
“没有直接关系是什么意思？”
“我让火器局的人验了，这种火药产自西域，不过是陈年旧货。”
“陈年的西域火药？那不是......跟火铳伤联系起来了吗！”
方忧行说道：“没错，就是暗藏在翡王李长妨幕后的势力，但这个势力与南颂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另外还有一件事，王浸秋已经查明，暗杀李长妨的毒药与暗杀前任总司顾大人的毒药是同一种，而且，也是产自西域。”
“西域西域.....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方忧行说道：“别急，既然已经有了点眉目，那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找回大人，你那边怎么样？”
沈凌人回道：“我这边还是一无所获，但林大哥传信回来说他们已经顺利进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