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相丞与霍衍文二人站在正堂,堂上主位坐着一位穿戴讲究,精致优雅的妇女,只是那妇女打量二人的眼光略有不屑,让人很不舒服。
堂上高坐的女人与潘相丞的母亲是表姐妹,叫白梨花,论起来,潘相丞管她叫表姨娘。
潘相丞恭敬地问候道:“表姨娘好,外甥给您请安了。”
白梨花端起茶碗,拨开茶沫,抿了一口说道:“我与你母亲许久未见,不知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一提到母亲,潘相丞落寞地说道:“家母......前年已经过逝了......”
白梨花眉头一皱道:“哦......这么说,你在老家已无亲人了。”
“是,外甥走投无路,所以才来投奔表姨娘您来了。”
“这个嘛......”
“外甥前两个月曾写过一封信,表姨娘应该收到了吧。”
“你也知道你表姨夫在朝中做官,府上每日来往书信繁多,我可能是忘了看了。”
“哦......”
白梨花又看了看霍衍文问道:“那这位是?”
潘相丞介绍道:“这位是我在路上结识的一位朋友,他也遇到些变故......总之一言难尽,我想让他也暂且在这里小住几日,过些时日我在送他回家。”
白梨花说道:“多一人少一人也无所谓,你母亲与我是表姐妹,收留你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们家可不比你们家,讲究多,规矩多,你若是守得了,便留下来在府上帮个手吧。”
潘相丞连忙谢道:“那就多谢表姨娘了。”
白梨花对管家吩咐道:“老陈,你让下人去把那间屋子收拾一下,让我的这位表外甥先住下吧。”
“是夫人!”
两人刚想退下,白梨花忽然又开口道:“对了,你母亲有没有留给你什么遗物?”
潘相丞一愣,转身说道:“不怕表姨娘见笑,我们家是山中的猎户,家徒四壁,只有碎银几两,没有什么值得传家的东西。”
“你们家不是藏了一幅画圣杨广宗的真迹嘛?”
“表姨娘说笑了,那......只是一件赝品,我娘病重需要看病,我就拿去当铺换成钱了,我们一个山野人家,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画圣的真迹呢......”
“你不懂字画,是不是真迹你也看不出来,当铺的人当然会说是赝品,可惜了......若你能早点想起我这个表姨娘,表姨娘还能帮你一把。”
潘相丞说道:“表姨娘的心意外甥心领了,能收留外甥已是感激不尽,今后表姨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外甥去做,外甥当牛做马也要报答表姨娘的恩情。”
白梨花微微点了点头,让他们下去吧。
出了厅堂,两人跟着管家来到别院,只见别院里的下人们忙里忙外,张罗着布置院子。
潘相丞说道:“看来我这个表姨娘是面冷心善,我还以为她看不上我这个穷外甥呢,原来早就在给我安排住处了,还是那么大的院子!”
管家老陈冷冷地说道:“你想什么呢,一个穷小子还想住院子?”
“那这是......”
“这是给德清帝姬准备的。”
“德清......帝姬!”
“是,帝姬,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女儿。”
潘相丞不解地问道:“那帝姬怎么会来这儿?”
管家说道:“帝姬殿下与我家小姐是闺中好友,小姐每次去帝都都会去找帝姬殿下玩,殿下久居帝都,心情烦闷,听说咱们这儿风景好,便想来这儿玩几天。”
“哦......原来如此。”
老陈又说道:“你小子刚来,还不懂规矩,到时候见了帝姬殿下,千万别胡来,万一出了岔子,砍了你的脑袋是小事,别牵连了府上这一大家子人!”
“那是当然.....当然。”
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