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上,长公主驾辇正往翡王府的方向行进着。往日的朱雀街到了晚上虽然行人稀少,但还是有几家店铺还未打烊的,可今日不知为何,整条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突然,一支劲大力沉的冷箭破空而出,直接穿透了挡帘射入轿厢,侍卫还未来得及喊出护驾二字,只见一阵箭雨袭来,整队禁军瞬间全部毙命。
十几名蒙面人在屋顶现身,纷纷跃到地上,对着几名可能还没断气的禁军再补一刀,看得出来,这些蒙面人个个身手不凡,应该都是久经战阵的军中老兵。
其中一个蒙面人打算揭开挡帘查看轿厢,不料手刚触及挡帘,刚刚那支冷箭又从轿厢内射出,那蒙面人躲避不及,正中咽喉,倒退了两步便瘫倒在地。其余蒙面人大吃一惊,此时大街两旁的店铺突然亮起火光,照亮了整条街面,百余名黑衣侍卫冲出来将那些蒙面人团团围住。
此时轿厢上的挡帘被人从里面掀起,一个身穿华绣锦衣,披着狐领大氅年轻女子走了下来,蒙面人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一看,此人竟然不是长公主殿下。
蒙面人们发现中了埋伏也为时已晚,即便他们也曾在军中服役,可比起这些君衣侍的武力,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这一点他们自己也很清楚。
沈凌人用手掸了掸肩上的风尘,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穿着这身衣服不方便动手,这里交给你们了。”
说罢,沈凌人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向前走着,那些蒙面人想孤注一掷杀了他,可惜她身后的君衣侍们已经一拥而上,沈凌人走了不到二十步,蒙面人便全数死于乱刀之下。
率队的君衣侍指挥顾忘卿上前说道:“沈校尉,卑职收到密令便提前在此处布置,还有一个活口,您看怎么处置?”
沈凌人顺着顾忘今的目光望去,一名蒙面人双腿的筋骨尽断,被君衣侍摁在地上奄奄一息。
沈凌人命人扯下蒙面的黑布,问道:“看你们的身手,并非出身禁军,你们不是翡王的人?”
蒙面人强忍着剧痛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嘴比骨头硬,不错,是条汉子。”
说罢,沈凌人猛地抽出顾忘卿的刀,一刀封喉,了结了此人。顾忘卿质疑道:“就这么把他杀了?”
沈凌人说道:“这种死士我见多了,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把他押入检阅司塔狱,也许能问出点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他一心求死成全便是,再说了,想要情报,未必非得活着才能问”
接着,沈凌人用刀尖挑开蒙面人的衣服,只见此人的肩胛上有一处圆形的伤疤。
“这是......火铳伤?”
顾忘卿一愣,从沈凌人手里接过自己的刀,挑开所有黑衣人尸体的衣服,果然也发现了几人有类似的伤疤。
顾忘卿眉头一皱说道:“先前郭大人就是查到了除翡王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推波助澜,可惜还没来得及查到是谁,郭大人便遭不测。”
沈凌人说道:“有时候死人比活人说得多,而且没有假话。”
顾忘卿好奇地小声问道:“对了,霍大人在哪儿,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沈凌人瞟了一眼顾忘卿,淡淡一笑道:“霍大人去拜寿了。”
顾忘卿一愣,问道:“就他一个人?”
沈凌人道:“你把霍大人当神仙了?他也只有两手两脚一个脑袋,不过翡王府也不是什么刀山火海,我们少陵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放心吧,霍大人早就谋划好了。”
此时的翡王府内一片莺歌笑语,诸官员不论是诚心贺寿还是无奈敷衍,至少场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李长妨自认布局妥当,但不知为何,从太阳落山起,眼皮就一直再跳,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放心地对身旁的侍从问道:“这民间的说法,是左眼跳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