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侠之名除了你,回头姜云粥问起来我也有由头。”
“主人……主人饶命啊……我没有……”
女子剑修奋力挣扎,脸庞上满是惊恐,但就在下一秒,彭秀猛然张大嘴巴,口中有一道血色漩涡,顿时女子剑修的身躯化为一缕灰烬就这么被彭秀给一口吞了,似乎十分大补的样子,吃完之后彭秀满意的再次坐下,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啧啧……”
我在心湖中淡淡笑道:“真不要脸,这些鬼物的规矩,果然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啊!”
白鸟轻笑:“正常的,这种古战场其实已经荒废多年,没有圣人坐镇,规矩再也不是规矩,一个个为了一点机缘,为了一丝灵气,活得连狗都不如。”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看着大殿里那些跪在彭秀面前瑟瑟发抖的鬼物奴仆,禁不住的居然有些可怜起来,但一想到这些鬼物如果坐在彭秀的位置,或许比彭秀更加的暴戾残忍,于是心头的那一点点怜悯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
……
就在我和白鸟聊天之际,忽地,心湖中感应到了一丝猛烈波动。
“有人来了。”
我和白鸟同时说道。
此时,空中一道霞光飘然而下,化为一个身穿血色长袍的年轻公子的模样,长得十分俊逸,但眉宇间的戾气却一眼可见,而我在这里似乎脱离了一些游戏规则的禁锢,连这个年轻公子的名字都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由头。
“棉花一样的禁制,能挡得住谁?”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伸手在禁制上轻轻一戳,顿时一缕淡淡的混沌力量在他指尖涌动,直接就将禁制给点破了,一破百破,空气中咝咝作响,转眼间整个十里坡大殿外围的禁制尽数消失,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保护了。
“什么人!?”
大殿内,嫁衣女鬼彭秀猛然起身,眸子里透着杀机:“敢破我大阵?”
“这稀烂的阵法也配叫大阵?!”
年轻公子踏入大殿,单手摇动一柄折扇,显得风度翩翩,嘴角一扬,笑道:“这座阵法,怕是连苍蝇都挡不住,还不如一道蜘蛛网,本公子顺势而为,一指头把它捅破了,彭秀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大胆!”
两名白骨女剑修飞掠上前,身姿矫健。
“不知所谓。”
年轻公子瞬间出手,折扇“啪啪”两声将两名女子剑修拍了出去,出手极重,两个白骨剑修落地的时候,持剑的臂骨都已经细碎,剑刃铿然落地。
“小小鬼物,不知敬畏,就当是略施惩戒好了。”
年轻公子一扬眉,笑道:“彭秀姑娘,没意见吧?”
“没意见。”
嫁衣女鬼也是一个眼力见很好的,摇头笑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来自何门派?”
年轻公子轻轻一收折扇,抱拳一笑道:“好说好说,小生长生宫首席弟子萧惊羽。”
“长生宫……萧惊羽……”
彭秀怔了怔,似乎这个名字相当有名一样。
而我则坐在大殿外幌子的横杆上,皱了皱眉回忆指南录里的记载,长生宫是长生殿下派在古战场内汲取灵气与气运的下宗,实际上长生宫就是长生殿,而眼前的这个萧惊羽是长生宫的首席弟子,显然跟风沧海或许都有可能是认识的。
彭秀走下台阶,嘴角轻扬:“来人啊,奉茶,用我们十里坡顶顶好的灵茶。”
“是,主人。”
一名白骨剑修将一杯茶敬上。
而萧惊羽则大咧咧的往椅子里一座,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彭秀姑娘的这杯茶可真是不太好喝啊,还记得八年前,那个白衣书生在门外恳求见你一面,想要一睹芳容,最终却在雪夜之中被驱逐滚蛋的那件事吗?”
彭秀一愣。
“没错。”
萧惊羽咧嘴笑道:“那白衣书生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