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说的是实话。"
阮阳洲其实就是想看看孙正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最近这段日子接触下来,他还是了解的。
他十分的老实,是乡下出来孩子的模样,为人对待谁都觉得人家是好人。
这样的人其实阮阳洲倒是很喜欢,他如今在官场这些年,一直看着勾心斗角,倒是想念了以前自己刚出来的那会模样。
“你可知晓新月的意思?”
“知晓,我的心与她一样。”
“哼!”阮阳洲又冷哼了一声:“我的女儿,不说什么,但是却是我唯一的嫡女,若是要嫁人,那至少也要与我官职相当。”
“我......”孙正青愣了一下,若是拿出真心,他有绝对有信心对新月很好,可是若是现在的本事,他就如同尘埃一样。
“你可知道,如今家里在给她说亲事,是长安侯府的公子,不说是否嫡长,即便是嫡次,那也是十分好的归宿。”
“你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举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阮阳洲虽然话里十分的尖酸,可是不知为何,孙正青听在耳里,却没有丝毫被嘲讽的感觉。
他抬眸看向了阮阳洲,发现他坐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着他眼中带着审视的目光。
“那些靠着祖辈的富家公子,在下觉得,即便此刻的我比不上,但是并不代表之后我比不上,我如今的年纪就已经考中了举人,来年的殿试,我也有充分的把握,未必日后我到阮大人这个年纪的时候坐不上这样的官职。”
孙正青一本正经的说完,若是平时他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今日大概也是逼急了。
“哈哈哈哈。”阮阳洲大笑了起来,他其实在等的就是孙正青的决心罢了。
“坐下吧。”他轻声说道,拿起身前的茶壶,给孙正青倒了一杯茶,刚刚递过去,孙正青就双手接过,十分不安。
若是刚刚他还有信心,可是对于此刻阮阳洲的态度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新月的爹爹,她一生幸福比什么都重要。”阮阳洲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丝的心酸。
孙正青听完这话,心里也明白了,阮阳洲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反对两个人在一起,特别是没有嫌弃他。
他心里带着感激,刚刚的番话其实也就是一个承诺而已,若是不相信,自然就是梦话,而阮阳洲选择了相信。
“新月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我一个男子,又在外一直征战沙场,对于她,我心里存着愧疚,所以便溺爱了许多。”
阮阳洲此刻的声音温和,眼里带着一丝的轻柔,现在说的话是一个父亲说的话,孙正青一脸正色的听着。
“后来迫于家里的关系,又纳了妾,生了儿子,可是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嫡妻那就是心悦的娘亲,这些年新月心里不舒服,我明白,所以也想尽力的去补偿她。”
“还好,这些溺爱的行为没有让她变成一个骄横跋扈的小姐,倒是性情不错,那些大家里的规矩我也不需要她学,管家那些,还有礼仪,我也不需要她会,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让新月去嫁给所谓的那些高门。”
“只要她喜欢,即便是路边的乞丐,只要那男子有才情,我都会努力让新月下半辈子过得没有一丝的忧虑。”
孙正青深吸一口气,此刻他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表达他听到的亲情。
他觉得大户人家勾心斗角难免,很多人重视自己的儿子,不爱护女儿的很多,可是瞧着阮阳洲,怕是整个府里的人,都比不过他的女儿重要。
“所以......”阮阳洲转过头看向孙正青:“新月喜欢你,但是我是不会在此刻就让她与你定下婚事,你可知为何?”
孙正青点点头:“我知道,断不会就这般委屈了她,明年的殿试,我若是没有本事得到圣上赐予的官职,我亦不会登门求娶,我若光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