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对着娥草指指点点,即便她心里已经有了预料,可是当这些都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不免有些难堪。
低着头,让旁人以为她在委屈和忏悔,只有身边的几人看见了,那低下头的脸上是满满的委屈和难堪。
孟静和走到夏惜身边附耳轻轻道:“这个女子这般做等于后半生就毁了,想来,定是严嘉臣许给她的好处能够让她这样冒险。”
她点点头,自然明白,想让她倒戈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本官做事呢,一向讲究的证据,来人,把人和东西给我拿上来。”严嘉臣早有准备。
在娥草哭泣过后,人群开始有一点倒向开始,他就已经在为这个时候做铺垫。
从身后走出了几位老者,身后跟着衙役抬着一张桌子和瓶子,那些瓶子和罐子都是存香阁的香膏和香水。
正在夏惜疑惑的时候,人群开始议论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不是镇上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吗?”
“咦,还真是,瞧着都是,居然都被县令请到了县衙里,看来要当场验了。”
其实大伙的心里都希望这次倒下的是县令,希望她们能够扳倒县令,这样大伙都能够好过很多,可是在所有大夫出来的时候,她们心里已经有些知道结局了。
县令能够叫这么多的大夫出来,证明货物真的是有问题。
那么这个人和县令不过都是一些害人精,都是压榨百姓的人,既然这样,人群大多数此刻都表现出看戏的模样。
夏惜和田少然对视一眼,都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这里是镇上所有有名望的大夫,这些全是存香阁的香膏和香水,就让大夫当场验一下就知道原委。”严嘉臣说完,做了一个手势。
那些大夫全部人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又是闻又是看的,不由做完之后都偷偷在白纸上写上结果。
孟静和看着这一幕,轻轻笑了:“这群人都在他府里待了一晚上,这个时候出来验是装给谁看呢。”
夏惜娇嗔地看着她,示意她稍安勿躁,看看严嘉臣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果然大夫看完之后,所有的白纸打开,全部都是有毒。
下面一片的哗然,而这个结果已经在夏惜的心里早就知道,这些货物是他们从作坊拿的,自然回来这么长的时间,里面有什么夏惜都不用去猜想就知道。
这些大夫确实不会撒谎,那些里面确实也有毒。
“你们还有何狡辩!”严嘉臣看着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大声问道。
田少然拱手冷笑道:“大人拿回来的货物,自然想有什么都行,不如请作坊的女子出来,可以让她们说一说。”
“就是,从进来开始,我就没有见到我的女儿!”
“我也没有,我可怜的女儿啊。”
周围的女人又开始大声哭喊着。
严嘉臣冷眼看了一下田少然, 突然笑道:“那既然秀才不死心,可以,去把人给我带上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声音,就看到府衙带着一群女子走上前来,为首的正是玉鱼,可是许是被关押了几日,一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在看到夏惜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亮了。
“姑娘,怎么办?”这些女子都是竹溪村的村民,大多数都是一些家里年轻的媳妇或者是未出阁的姑娘,对于夏惜的依赖十分的足。
何况这几个月在作坊让她们才感觉到原来女子也能够赚取这么多的银子,在夫家也被高看了一分,也正是因为这个,大伙都不想存香阁会出事。
“放心,姑娘不会让我们出事的。”玉鱼在一旁坚定小声的说着。
夏惜笑着点点头,众人这才跪在堂前:“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这群人就是存香阁作坊的女子,也就是做这些害人物品的人!”严嘉臣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