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转身的一刻，用力将刀捅进去。
“嗯……”
随着厉王的一声闷哼，南昭昭冷着眼，推着刀柄更深。
“昭昭，没想到，你也会杀人了？”厉王推开她，捂住渗出血的腹部，惨笑几声。
她垂下手，紧握着刀，温热的血滴在雪中迅速陷下去。
他痛到蹙眉，用柔和一些的声音哄着她。
故作轻松地描述渺茫的未来：“昭昭，我不会怪你的，你跟我走，跟我走便不会再有这些事。
我会一辈子都陪着你，无论是塞外还是江南，我都带你去好不好？”
厉王还在试图说动她。
南昭昭眸色一冷，“我永远不可能跟着你走。”
什么塞外江南，都是他向另一个自己许下的愿。
“昭昭，我……”
厉王还试图说些什么，山谷下的局势已经发生变化。
南昭昭抢走他身上的佩剑，扔掉剑鞘朝那边奔去。
宁裘升站在一旁，灰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只望了这个老人一眼，便记在心中。
宁裘升看见她后，嘴皮子一动，“女儿……”
朝着身侧的人耳语几句，哨声再次响起。
但这次，从另一边赶来的人还有宋连环以及身后带的兵。
宁裘升的人很快败下阵来。
沈陵安浑身带血，将刀架在宁裘升脖子上。
对方颇有一副泰山崩于前无动于衷的架势。
“陵安！”南昭昭迅速跑到他身边，眼中含了一层泪。
“我没事。”沈陵安看见她的时候，神色平和下来，“是我让苏牧来时还通知了宋连环，只不过雪天行军慢些。”
她手伏在他胸膛上，“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南昭昭垂下的眼神多了一股狠劲，她悄悄望了眼山坡上，厉王已经离开了。
沈陵安低声安慰着她，“我早就说过了，我信你，若是你所说之事有不足之处，我来弥补。”
包括抓住宁裘升这件事，她的想法不错，到底是低估了宁裘升的狡猾程度。
“好了，我们回家吧。”沈陵安说完，给手下的几个人示意。
他们拿出铁枷锁套在宁裘升手腕上。
南昭昭并没有看他一眼，将三个崽从树林中接出来后，跟着宋连环的队伍朝着荒州城的方向前进。
“娘亲，这就是你的爹爹吗？”沈嫣儿好奇地打量着宁裘升。
对方哪怕成了阶下囚，依旧走得笔直洒脱。
“不是。”南昭昭立即否认。
这种奸臣爹她可不想攀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