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安听到她这边的动静,立即过来查看。
她捡起地上的东西,将话题转移开:“没事,你们想好怎么对付宁裘升了吗?”
“听说他是得到妻女的下落,所以才自请来荒州城,依我看,我们只要提前找到他妻女,活剐后吊在城墙上,才能刺激一下这个老东西!”
苏牧对宁裘升恨入骨髓,巴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南昭昭下意识咽口水,身体里外冰凉。
活……活剐。
沈陵安牵起她的手,摸到的全是汗。
再看看她脸色苍白,扭头道:“苏牧,做事不可太鲁莽,此是从长计议,你们都先出去吧。”
她到底是个女子,这等事太血腥。
南昭昭任由他将自己牵到床边坐下,心里全是对策。
这宁裘升好端端的怎么发现她们的?!
“你……害怕了?”沈陵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没有,我是在想如何帮你们抓住宁裘升,这老贼是始作俑者,一定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松!”
南昭昭对上他担忧的视线,心里立即敲定。
沈陵安这个大腿她是抱定了!
她搂住他的胳膊上,一副老鸟依人的样子,“相公!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跟着你啊,你以后可不能忘了我这个脏糠之妻。
我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忘了我。”
宁裘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坚决不认这个奸臣爹!
沈陵安被惹笑了,“娘子,我怎么忘记你?”
这样的女子,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人。
南昭昭哭丧着脸,万一她身世真相大白,他可就不这样想了。
不行,这个宁老贼决不能与他们相认!
“娘子放心,我有你一人足矣。”沈陵安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耐心安慰。
他心里窃喜,原来娘子这样在意自己。
南昭昭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让宁老贼折在路上。
她从沈陵安口中得知,宁裘升大约在一个月后抵达荒州城。
在此之前,还可以好好做准备!
晚上。
南昭昭歇息在沈陵安帐中,她散开长发坐在桌前,仔细研究截获的书信。
一个月后的寒冬要能赶上一个雪天就好了。
“求您!救救我们吧!”
她正算着日子,外面传来突兀的哭喊声。
南昭昭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出去一看。
沈陵安长发高束,威严肃穆,银色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光,像暖不化的寒冰。
他正言厉色地吩咐苏牧:“按往日一样带去登记。”
“是!”
南昭昭温热的身子出来着凉,鼻子痒着打了个喷嚏才觉得爽快。
“娘子,夜里寒露重。”沈陵安察觉到她的存在,走过来将她揽回帐篷。
他一靠近,身上带的寒气都南昭昭都觉得冷了几分,“你这是去干嘛了?”
沈陵安脱下沉重的盔甲,疲乏说道:“我用粮食去招兵了。”
对外,他只说是矿山需要苦力,但对南昭昭,没什么隐瞒。
她眼睛一转,拉着他立刻去到马厩找马。
挑了两匹不错的,把缰绳递给沈陵安。
“你现在是要去哪里?”他一脸困惑。
“当然是去仓库啦,你告诉苏牧一声,让他明日多带些人来咱家。”南昭昭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沈陵安虽然不解,但对她的决定都相信。
临走前,他拿了件厚外衣披在她身上。
两人都翻身上了马背,南昭昭手握缰绳。
突然兴致盎然地驱策马围着沈陵安转,“相公,敢不敢跟我比一场,谁先到家便赢。”
沈陵安瞧着她冻红的鼻尖和熠熠生辉的双眸,回应,“娘子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