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赤裸裸的空手套白狼吗?不是,套她七张菜方!
南昭昭心中愕然,明明对自己有利的局势瞬间被扳回。
“老奸巨猾……”她小声嘟囔。
“南掌柜,年少有野心是好事,若是实力跟不上,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白盛语重心长地给她嘱咐。
不过倒是对今年冬天更加期待了。
他立刻让人请了公证,草拟说明后,两人都在上签字画押才作数。
白盛还特意瞥了眼她的名字,眉宇间的皱纹揉在一起,嫌弃道,“这样的字不去画符真可惜了。”
“……巧了,我还真会画符,白太爷您需要招桃花时,记得来找我啊!”南昭昭嬉皮笑脸地调侃他。
他这岁数找桃花?真是牙尖嘴利的。
白盛笑了几声,吩咐身侧的白老爷,“老三,去把七家酒楼的文策交给南掌柜。”
“爹……她就是个外人,实在不行我们直接将她……”白老爷一下子把这么多的产业交出去肯定是肉疼的。
他本以为爹来了能给自己撑腰呢。
“我的话你都敢质疑了吗?”白盛目露严肃,拔高了分贝。
威严之下,白老爷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乖乖地从屋里头抱出一个盒子。
他不情愿地将东西交给南昭昭,“绣楼的那一份在白双玉手中。”
“那就……多谢白老爷了。”南昭昭笑靥如花地接手,完全忽视被气到表情扭曲的白老爷。
她扭身就要走时,后面人又开口。
“南掌柜,希望明年的你还能如今日一般站在我眼前。”白盛话里有话地点她。
南昭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那是自然,无论输赢,您可都不亏啊。”
白家的酒楼收益微弱,但也是荒州城仅有的酒楼,要是能发展起来,绝对是垄断性的存在。
她喜滋滋地抱着盒子去找白双玉,隔着屏风看了眼人。
血是止住了,只是以后走路……
南昭昭想起嬷嬷的话,心底不平,折回刚才的院子。
“虽说事情定下来了,只是白大小姐的这顿板子实在是挨得冤枉,白老爷是非不分……您总是个明白人吧。”她直接站在白盛跟前告起状。
白老爷拼命给她打眼色,几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你,你适可而止!”
“什么?也要白双颦受罚?”南昭昭立即一拍手,夸赞起白老爷,“原来您是个明白人啊!”
“胡说!我是让你不要再造次了,颦儿如何挨得住那样的毒打!”白老爷急得应硬挺起脖子。
这人的心眼怎么能这样黑呢!
“什么?要比打白大小姐的还要狠?”南昭昭立马换上一副拍马屁的姿势。
跑到白老爷身边,连连竖起大拇指说道:“白老爷,你就是这个,我佩服你了!真是一碗水端平了!”
她见白盛也没表示,全当是他默认了。
立即招呼身边的家丁,“没听见你家主子刚才的话吗?刚才是如何对待大小姐的,一分也不少地在三小姐身上还回去。”
老爷刚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他手里握着棍子,不知道该不该动弹。
“南掌柜说得不错,老三,你也为人父,不要让孩子们寒心。”白盛说时机恰好地为南昭昭推波助澜。
白老爷急得脚下着火,眼睁睁看着白双颦被摁在地上,只是三板子下去,人已经晕过去。
南昭昭嘲讽地勾起嘴角,转身去找白双玉。
等到对方上完药后,她找来软轿将人带回沈家。
白双玉在路上被伤口疼醒,细声喊着南昭昭,“昭昭,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