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车夫看见她扬起长鞭,“还不快滚开!不知道这里面坐的是谁吗?”
南昭昭用受伤的手接住他挥来的鞭子,“搞这么大排场,难不成皇帝来微服私巡了?如若不是,这路凭什么由你一人霸占?”
这白家人只是靠生意便成了恶霸地头蛇,随意欺压百姓,真当可恶!
车夫被她的话吓到,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跟皇帝比,“刁民,你这是找死!”
他看向绣楼跟前的小厮,“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赶走!”
南昭昭蹲下身,随时准备从筐中拿出工兵铲应对。
气氛一度紧张,直到马车上的帘子被掀开。
“你说有绣品,东西呢?”白双玉俯视着所有人,气势强硬得让人望而生畏。
南昭昭平静地回应,“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白双玉转身,扫了眼刚才的小姑娘,红唇轻启,“找管事的将这月钱领了,再来向这几位贵客道歉。”
冷静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落在每个人耳中。
那三个乡了巴气的人竟然是白双玉的贵客!
众人错愕中,白双玉身边的嬷嬷更麻利。
火速赶到小姑娘跟前,“啪!”的一巴掌扇子她脸上。
随后拖住小姑娘的后衣领,将人丢在南昭昭面前,“说!”
小姑娘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断冲牛车上的三人道歉:“都是奴的错,奴该死,请三位贵客原谅奴!”
南昭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还是裴芝兰出面说道:“起来吧。”
嬷嬷闻言将已经腿软的小姑娘又拎起来,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扔给她,“滚!”
小姑娘双手捧着沉甸甸银两,“谢谢白大小姐,谢谢白大小姐……”
嬷嬷回到马车跟前,将上面的人扶下来。
白双玉漫步到三人跟前,“如果三位满意了,不如跟我进绣楼一谈?”
“好。”南昭昭算是见识了这位白大小姐雷厉风行的手段。
三人跟着她进入绣楼,无人再敢懈怠半分。
白双玉将他们带到顶楼的房间。
南昭昭进去只能这样形容——全是金钱的味道。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却是紫檀木,桌上摆着铜镜和一些胭脂水粉,两侧的琉璃花瓶中插放几支花。
从花的方向延伸看过去,窗边还摆着一张榻,榻用锦裀蓉簟铺着,侧边放着巨大的屏风。
南昭昭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单面绣?”
白双玉懒洋洋的靠在榻上,反质问她:“不是向来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