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叶婕妤让身边侍女取了琵琶,台下哗然,都说贵妃音律天下第一,没想到现如今却隐躲在后,让一小小婕妤先演……
“妾身就献丑了……”叶婕妤向着莞尔一笑。
“好!若你能赢得在座美人的赏识,朕自有重赏!”皇帝嘴上如此,却是对着贵妃说的。
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充盈着殿内每一寸空间……
琴弦停,歌声歇,座下静谧无声,只剩下余音袅袅,不知撩动着谁的心弦。
皇帝还未开口,却是云贵妃先出了声:“叶妹妹果真如皇后所说,这琵琶依稀似曲,陛下确是该赏!”
座中闻言俱静,六宫之内再无人敢开口,叶昭仪却轻走上前:“皇上以为呢?”
只见皇帝倪着众嫔妃,“今日如此尽兴,就依了各位美人,叶昭仪,你想要什么封赏?”
“皇上,臣妾见贵妃手中之扇似是天子您的亲笔,臣妾眼光险隘,亦想要那把执扇!”
皇帝阴了脸,看着一旁四若无人的贵妃,又扬起一抹笑意:“爱妃,不如你和她比比看。”
贵妃倒也大方,走下台去,不染世俗的纤指勾动琴弦,花落月缺人自瘦,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谁守一轮残月,饮一杯月光酒,如我独倚窗前,共赏弯月,往事凄艳,奏往事,弦断,琴声回响萧瑟处。
只简单几个音律,便勾得众妃嫔抹泪揉眵……
音息之间,座下众人才从幻觉中惊醒,赞叹不已,如果说叶婕妤的琵琶是早春二月的树,冒出新芽,那贵妃这一曲,便是盛夏海入九江,奔腾澎湃!
输赢已成定局,叶婕妤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虽然心里不服,却只能俯首赞叹:“在贵妃面前,臣妾确像是音痴一个了!”
“哈哈哈哈,爱妃莫要气馁,今日你虽然输了,朕也会给你封赏。”
皇后见状,提出:“凤仪宫牡丹开的这样好,不如就赐她开的最好的那一朵吧!”
皇帝笑着开口:“既是要赏,只她一人不可,众妃嫔都赐,外加金钗十二支,绸缎三匹。”
听到这,众妃嫔都跪倒在地,向皇帝皇后谢礼……
皇帝眼光流转,只停在了一人身上,那人便是贵妃,众人皆畏惧不敢抬头。
唯贵妃轻跪,腰身直立,眼眸低垂间唇角却是上扬,似空中飘舞的丝绸,更像着金钗珠宝,颤颤巍巍,各色花式琳琅,如同月下芍药。
花展结束,各嫔妃相继离去,皇帝留在了皇后宫中,贵妃手拿酒壶,晃晃悠悠也回了那追云宫。
她脸上笑意愈加强烈,小彩服侍着她褪了蝶钗珠宝,殿外突然起了大风,似乎伴有电闪雷鸣,屋内火烛摇曳。
小彩侍奉着贵妃宽衣,,见那烛火燃的如此明朗,心中悲凉,看向手中握的扇子,,转身递向了妆台烛火之中。
扇面立即被火燃着,小彩心里一惊,不假思索的伸手抢那扇子,还没碰到,只见扇面已经烧了个焦黑,不见上面字与画。
小彩终于忍不住了,泪垂喊道:“娘娘!”
“出去!”
贵妃身子一颤,将手中的焦烂扇子扔向了别处。
小彩不敢多言,只好退了出宫。
月光被乌云遮蔽,残余一抹昏黄,贵妃长发凌乱,素衣裹艳骨。
若我背后也有娘家帮扶,若我不是罪臣之女,皇上,你是否会多一份恩宠?
殿门吱呀的响,有一道影子缓缓的进来了,若有若无的茶香浮动,衣摆拂过贵妃的面颊。
他俯下身来看她,离得很近,两人的气息触到彼此的肌肤……
看到地上被烧毁的扇子,皇帝皱起了眉头“你就对朕如此绝情?”
贵妃歪头不语。
他又伸手拿了她的袖摆,划过她的颈见,所到之处,轻拢慢捻抹复挑,她胸口起伏气息浮动,
“朕不会听那些大臣的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