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拉了拉丰逸尘的袖子。
“丰逸尘,那边有个女鬼在看我们。”我对丰逸尘说。
“你见到鬼不是很正常吗?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填饱你的肚子最要紧。”我没想到丰逸尘会这么说。我一时也分不清他是真的想填饱我的肚子。还是不想再找麻烦。毕竟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当第四盘羊肉被我消灭干净的时候,我的饭量再次刷新了丰逸尘的认知。他原本预料,我最多只能吃三盘的。
看来,我总是会让他出乎预料。
因为晚上有郝警官开车。丰逸尘也破例喝了两瓶啤酒。他是那种一喝酒就上脖子的人。也就是说,喝了酒,脖子就会变得很红。于是,那充满男人味的喉结就会变得更明显。我发现自己有些上头。于是,急忙喝了一口酸梅汁压了压。
走出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差十分八点。老远的我们就看到郝警官的车往这边驶来。丰逸尘又去隔壁的饭店打包了一个尖椒肥肠的盖饭给郝警官做夜宵。
“哎!郝警官,我们在这儿。”我冲着已经准备将车开进招待所的郝警官招手。
突然,看到郝警官的车后面,那个穿着一身冥衣的女人还在。
“她还在。”我对丰逸尘说。
“走吧。”丰逸尘拉着我过到马路对面,郝警官也已经下了车。刚下车他就缩了缩脖子。
“好冷啊。看来这冬天是真的来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在自己身边就站着一个女鬼。他自然会感觉到不一样的凉意。
“给你,因为想着你忙 ,就没有喊你过来一起吃。你先上车垫补垫补。我们还有点事儿。”丰逸尘说着将打包来的盖饭递给郝警官。然后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急忙往路边靠了靠。
果然那女人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只是不过来。
“你是不是找我们有事儿?”我问她。
“你们不是让我八点过来接你们吗?”郝警官刚准备上车。听我这么说,又停下了脚步。
“你吃你的。不是跟你说话!”我有点着急他的理解力。
“不是和我说话……你们……”郝警官突然张大了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车。再没有下来。
“我是申城美院前校长的老婆。”女人面无表情的开口。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看来人们说申城美女多。果然不是骗人的。天生丽质。长得年轻。
“丰逸尘,她说她是申城美院前校长的老婆。”我急忙扭头向丰逸尘报告。
“走吧,叫上郝警官上楼。”当我说出她是前申城美院校长的老婆时,丰逸尘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郝警官,一起吧。到楼上去说。”我喊了郝警官一嗓子。
“我就不去了……”
郝警官摇下车窗。我能看得出来,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走吧。你要做个见证!”丰逸尘又笑了笑。
“我们在, 你怕什么!”
郝警官听丰逸尘这么说。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好慢吞吞的将车开进了公安局的招待所。
这一次,依旧是在丰逸尘的房间。
郝警官进屋后就是一顿埋头苦吃。完全一副目不斜视的架势。我感觉有些好笑。这男人是连杀人犯都不怕的警察。却怕鬼?
“说吧,你找我们什么事?”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飘在我对面的女鬼。
“不是你们先找我的吗?”
女人的声音特别沙哑。像是被火烤焦了的木头的感觉。有些慎人。
“你看到我们去找你了?”
丰逸尘已经开了天眼。
“我儿媳妇告诉我的。她去看我和儿子了。”女人始终看着我们,一双眼睛像是两潭死水一样毫无生机。
“你为什么没有去投胎?”我问女人。
“因为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