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心里讲,我真的很不认可丰逸尘的推论,至少,感觉他不应该这么草率的下结论。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没有证据是不可以乱说话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乱说?”丰逸尘回头看我。我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陆大庆住的医院离这里至少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陆大庆的表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他还在医院,我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二点,我们赶到的时候,是十二点五十五。而当时,他已经在院子里会工人在说话了。这原本就是疑点。”我完全没注意丰逸尘进来的时候还有看表。看来,他对陆大庆表弟的怀疑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产生了。
再或者,是他的直觉。一个人的直觉有时候,直接影响着一个人的判断。
“那他也许是路上打给你的呢?”天知道,我真的不是在给陆大庆的表弟开脱。我只是给他做了无罪的假设而已。这是杀人案,我们不能先入为主就把对方假想成了罪犯啊!
“那你也要想想,他当时为什么告诉我他在医院,是不是要找不在场的证据。”
“这个其实不难,只要打电话,问问医院的护士就可以。”这时高阳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让我和丰逸尘的争论表现的毫无意义。
而高阳呼叫的支援此时也到了现场。高阳将现场交给他们转过头对我们说,“走吧,先去问问他们再说,放心吧!丫头,我是办案,又不是过家家,我看重的不是谁的一句话,而是证据。”高阳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我冲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有点乱。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云里雾里的一点都不透亮,让人心里边不舒服。如果说是鬼魂作案,我还比较容易接受。可是从常勇口中,陆大庆的“黑化”开始。我的心里就莫名的有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我真的有点想不明白,我们究竟是应该捉鬼还是应该抓人了。一个人被人害了,变成了鬼之后,那么他的话就不能当做证据被证明,这多少有点不公平。就像今晚的事,如果将大个子的鬼魂找过来,让他自己说是谁杀了他,即使他指认出了凶手,他的证言对于法官的判决而言,依旧毫无意义。何况, 人们常常用鬼话来形容谎话。可见人们对鬼话的不信任。所以,就现在而言,当务之急的还是要找证据。
我心事重重的跟着高阳和丰逸尘往前走。然而,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其实,要是放在别的时候,我是一准不会答应的。但是,也是巧了,这个时候,我恰巧在走神儿,于是,就本能的随口答应了一声,谁知道,我刚一答应,就看到一个鬼影猛地窜到了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反应,抬手就伸向了我的脖子。
这也太草率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这鬼有点不讲究。
还好,我本能的一抬胳膊,我手腕上的石头立即发出了刺耳的鸣叫,随即,那鬼被弹开了好远,然而,我还没等我看清楚她的样子,她鬼影一闪,突然又不见了。真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一套行云流水,直接把我惊呆了。
“你还好吗?”丰逸尘听到我这边都动静,立刻折返了回来。
“有鬼。”我说。其实,我知道,丰逸尘应该也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否则,他不会直接问我还好吗?而是应该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伤到你了?”丰逸尘拉着我的手将我拽到他的近前。
“告诉过你站我边上,你总是不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吗?恶鬼扑食!听过没有?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去!”
虽然,我赞成丰逸尘说的意思,但是,我并不赞同,丰逸尘用的这个比喻,怎么就把我比做了红烧肉?我哪儿胖了?
“我都没看清楚她的样子。她太快了。”我说。
这应该算是我见过的最神出鬼没的鬼了。她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