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迟疑，神识再次展开，攻击那虚无缥缈的圆形界限。
碰撞与试探激烈进行着。
无极道人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浓。
他原本想以强大的灵气直接湮灭此阵，但却赫然发现，动用的灵气越多，此阵反而越坚固。
但他的灵气明明没有消散，也没有被引入阵法之中，为何这阵法会不断变强，莫非那区区凡人，竟还留有余力？
看着王力气定神闲的样子，无极道人越发琢磨不透。
然而，王力并未装模作样。
甚至根本没有在意无极道人的神色变化。
他只是看着自己布下的阵法……傻眼了。
这阵法生成以后，便不再受到他的掌控，具备了自我意识与思维，遇到外力时竟然自发的予以抵抗。
而且，遇强则强！
以太清之心的蕴含的灵气强度在无极道人这种悟道境的大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这圆阵在遭受巨力时，却通过不断改变本身灵气的运行结构将巨力化解于开。
用科学来解释，便是通过增大受力面积，降低受到的压力！
完美而严谨。
王力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微操，甚至连无极道人都没有察觉混沌圆阵其实是在不断变化的。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道法则？”
王力喃喃自语着，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修士们寻求的登仙之路……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们想通过不断变强，达到某种界限后再羽化登仙。
但这混沌圆阵的运行说明了没有修士，灵气照样能够拥有自我意识，而且还极为完美。
即是说，修士一直以来认为驾驭灵气便是修仙之道，其实并不正确！
修士与灵气，不应该是奴役的关系！
王力猛然浑身一震，若这种猜测是正确的，那无疑会推翻目前整个修仙体系。
他宁可是自己想多了。
耳中传来一阵轰鸣，庞大的灵气紊乱差点将整个人吞噬掉。
幸好向云天出手相助，否则刹那间变得化作齑粉。
混沌圆阵……竟然被破了。
王力却没有任何沮丧，反而揶揄的笑了起来。
他看着无极道人的模样，嘴角轻蔑一动。
这原本霸气傲慢的老者居然变成了半人半魔的样子。
这场比试，胜负已定。
无极道人破了混沌圆阵，但却是输了！
“你的境界，止步于此。”
像是宣判了对手的死刑，王力目睹着无极道人的眼神从狂热转为愤怒，最终，又归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