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苒看了眼顾衫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单手握住黎冰露的轮椅后扶手，瞅了眼蹲在地上哭唧唧的窦扣，“真的想好了？”
豆饼不知道窦扣在哭什么，但看主人可怜巴巴抱膝蹲着，着急的用鼻子拱他，仿佛是想安抚他。
窦扣恋恋不舍看着豆饼，终于收了泪眼，温柔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缓慢起身，用手背拭去眼泪，吸了吸鼻子，狠狠点头，“想好了！”
黎冰露抿紧唇，有些紧张的转头去看叶亦苒。
叶亦苒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那就开始吧。”
黎冰露和窦扣同时颤了颤，莫名有了默契，看了眼彼此。
窦扣眼眶还有些泛红，眼底是不舍中含着坚定。
黎冰露眼里满是愧疚和不忍。
两个人对视一眼，快速撇过头，纷纷点头，算是应和。
叶亦苒看了眼窦扣，无声叹息。
的确很危险。
上一世希望之城那些普通人，为什么那么快相信，吃了六阶异能者血肉可以拥有异能。
因为那时候满天都是小道消息。
据说京陆基地拥有让普通人变成异能者的方法，但这个方法九死一生。
那时候希望之城是一座小城，人数不多，大家努力自给自足，也算是能活。
活得不好，有些艰难，比不过那些大营区、大基地，甚至没有大型设备。
可速度系的异能者可以在不同基地、营区交换物资，也能得知一些消息。
这个消息在希望之城也流传了一些时间，大家都很渴望拥有异能，却不知道如何拥有。
他们也许觉得拥有了异能，就能离开这个小城，去其他更大的基地，过好日子。
贪婪不断滋生内心的渴求，于是那些人一来，就轻易打动了他们。
大多数是因为想拥有异能，小部分被晶核枪吓坏了。
利益和威逼双管齐下，的确有效。
如果不是遇见了黎冰露，发掘了可以抑制异能的矿物，叶亦苒估计也想不到这一点。
京陆能让普通人拥有异能的方法，会不会来自黎冰露的异能？
叶亦苒想证实这个理论就必须找普通人来做实验。
她原本打算从仇人名单里找两个来实验。
窦扣听到了她对黎冰露提出的假设后，自告奋勇。
他这一趟没有跟着出门，就是为了这个实验。
对比用仇人和自家大厨来做实验，当然是选择仇人。
但窦扣却想要用命拼个异能出来。
叶亦苒劝过，他铁了心的请求她赞同。
说句实话，自己人来做这个实验，当然能更细致。
可这真是拿命搏。
异能者体内有一种能量，就是这种能量让不同的人拥有了不同的能力。
丧尸体内的晶核里也含有这种能量。
但晶核的能量并不纯粹，含着一些能令人能量暴走的物质。
所以叶亦苒让他们把晶核放入伤口内，用血肉吸收晶核会无比痛苦。
痛苦的来源就是这些暴戾因子。
上一世不少科学家研究出异能来处，就想研究普通人是否能拥有异能。
异能者是否能够拥有多个异能。
但异能者内的能量无法抽取，也无法转移。
并且异能者体内的能量必须保持一个平衡，否则就会丧尸化。
科学家们把目光放在了拥有能量的晶核上。
他们意图提纯晶核，一直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
只能退而求其次，善用晶核的能量。
所以黎冰露的异能非常有用。
她能用异能将晶核化作能量，还能把这股能量转移到他人身上。
也就是说，黎冰露是最好的能量提纯器。
叶亦苒想到上一世京陆传来的消息，就联想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