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就是一间深灰土屋。
长方形的屋子,门开在侧面,显得屋内幽深。
景舒放缓了脚步走到最里面。
屋里的围墙上钉着几根钢钉,挂上了铁链。
靠着墙边被锁着几个男人,双手被铁链扣住。
全都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看不出生死。
在他们中间,铁链锁着一个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又脏。
她的双腿,角度奇特的扭曲着,一看就是腿断了,没被好好医治。
她也低垂着头,双手放在扶手上,苍白毫无血色的手背,透出丝丝青紫的血管,白的像个死人。
如果不是胸口在微微起伏,真看不出她还活着。
景舒看见眼前这一幕,眼眶一红,朝前几步,单膝跪在轮椅前,颤着手去撩她的长发,“露露……”
这两个字没让女人有动静,反而让她身边一个男人抬起头来。
他的左脸擦伤严重,伤口里还参杂着沙砾。
有些涣散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坚毅。
从他硬朗的五官一眼能看出,是资料上的那位教官。
萧翎言。
景舒见他抬头,朝后看了一眼,连忙压低声音说,“我带了人来。寨主为了他发疯了,我有机会带你们出去了!”
萧翎言只是看着她,毫无表情。
轮椅上的女人听到这话,发出了虚弱却讥讽的耻笑声。
“呵……”
只是一声,却让景舒紧紧握住她的轮椅扶手,忍住泪意。
白星辰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寨主这里可不止两三个女人。
他闪躲期间,来了五个女人,正拉着深灰色的链条将震哥一行人,如同糖葫芦般,一串带了进来。
他们全都鼻青脸肿,有几个还需要搀扶,看着惨极了。
寨主原本兴致盎然观赏,两个女人老鹰抓小鸡般,围着白星辰抓人。
这会儿一看人多了,恨不得鼓掌,“好好好,今天热闹了。我儿子也能吃饱了。我先给他挑个点心。”
她抬起手指着震哥一群人,来回的点时。
押着人的女人抬起头,拂过头发,“好像有风?”
她们这里被茂密的树木围住,周围的建筑又加高。
许久不曾感受到山风了。
被她提醒,另一个女人仰起头,伸出手,却疑惑的在空中晃了晃手,“感觉风里有什么东西?”
风一阵阵的吹拂过来,带着一抹淡淡的绿。
裹着一股隐约香甜的气息,在人群中来回的窜。
拂过鼻尖,蹭过脸颊,令人渐渐沉迷。
寨主深吸一口气,眼神迷离起来,“是甜的,像你身上的味道……”
白星辰闻到这味道,心中警铃大响,可他刚被五花大绑起来。
女人用粗麻绳把他绑的跟大闸蟹似的,另一个女人蹲下正准备捆了他的双脚。
风一起来,蹲下的女人迟疑的微仰头,眼神也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