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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墨听到风中传来的破空声时，刀已经到了他眼前。
反应极快朝后退了一步，手腕翻转，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架住了差点插入眼里的西瓜刀。
反手抽出子夜，朝他腰间一砍，没有用雷系布满刀身，而是利用力量，几乎快把男人腰斩。
男人甚至发不出一声哀嚎，当场毙命。
整个腰被子夜砍进去大半，死的时候姿态扭曲。
鲜血喷了顾子墨一脸、一身。
那张惯来透着点野性的脸，被喷洒了半张脸的鲜血，甚至还在往下滴。
艳丽的红让他挑起的眉梢、勾起的唇角，显得邪魅妖异。
顾子墨拎着往下淌血的子夜，随意甩了甩，盯着地上流淌一地的内脏和血渍。
轻轻啧了一声，用脚尖碾碎露出的脾肺。
眸光中透着一股喜悦，唇角斜起，想起什么般，突然笑起来。
他看了眼几乎没怎么沾染血渍的双手，将子夜反手插回刀鞘，蹲了下来。
修长的手往那敞开的腹腔里搅了搅，又用力甩了甩，让鲜血染满了双手，这才站起身。
慢悠悠单手扶住墙壁，将剩下的物资收完，沾了鲜血的手在身上随意印上手指印。
防水的冲锋衣本来是黑色，被这些鲜血印出一个个不太明显的暗红色指印。
将医院的物资彻底清空后，双手的鲜血也干涸了。
顾子墨低头看了一眼，又举起双手看了一眼，十分满意。
踱步到男人尸体边，发觉他的手指在微颤，看上去快要变成丧尸了。
酸雨后，尸体变成丧尸的速度，似乎也快了不少。
顾子墨抬腿上前，走到他的脑袋旁边，一脚踩到了他的喉结上，往下狠狠一摁。
脚后跟使劲往下碾压后，唇角扬起听着支离破碎的骨裂声，又用脚尖狠狠踹。
头颅被踹飞出去，带着一小节颈椎骨。
他好似看风景般，看着头颅一路滴溜溜滚出去，这才笑着转身。
男人应该靠着水果和店铺里的零食坚果为生，里面还剩下不少。
顾子墨挑剔的环顾一周，将看上去还行的东西全拿走，又让雾气往两旁蔓延。
往空间里扫了一眼，看见他布置的房间，床边的茶几上竖着平板。
一旦他们分开，可以在空间使用这个平板留言交流。
上面不是之前他留言的话：我爱苒苒，她也会爱我，对吗？
留言没有回复，而是新的留言：收集到第十楼了，我尽量拖延两小时。两小时内归来。
顾子墨拿起平板，准备回复能按时归家，却顿了下，唇角勾起，留下新留言：刚摆脱她们，马上回来。
叶亦苒站在门前等待方政把东西拎出来时，看了眼空间，发现新的留言，疑惑的歪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