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跟女人说话时,对望彼此。
叶亦苒的提醒,顾子墨的笑。
厉茅看见何道的喜悦笑容没了。
他从前一直希望何道找个伴。
跟着叶亦苒待了几天,仿佛看清了世界。
害怕陌生人居心叵测,害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何道就这么草率的跟陌生女人在一起。
有些……叫人失望。
叶亦苒脑袋朝厉茅那边一摆,挤开了肩头的顾子墨,“小猫。你爸也该找个伴了。”
她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厉茅,笑的温和,语气冰冷,“不过,我们这个队伍出生入死,可不是为了养别人的老婆。来的路上又遇见打劫的,这日子不好过了。”
厉茅再傻也能听懂,抿抿嘴,垂眸苦笑,“我明白了,苒姐。”
苏景秀和许奕辰缓了半天,能好好走路,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两人也听到了叶亦苒的话,对视一眼。
那强撑的气势瞬间一泻千里。
何道撑着伞,带着女人走过来,看着他们一行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加快了脚步。
女人几乎小跑随着他的步伐。
边跑边打量着叶亦苒一行人,眼眸中流露出失望和嫌弃,嘴角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顾子墨多精明的人,要出来接何道,又不是接媳妇儿。
他当然不会用新车,用的是平时出去收集物资,撞的外观不太美观的商务车。
叶亦苒说出发,在他们看来不是去享福,而是做事。
谁也不会穿的光鲜亮丽。
洗漱过后,里面衣服换了一套,外面的防水冲锋衣都是砍丧尸时穿的。
再加上一群人都在吸收晶核。
那种绵绵无绝期的痛,让他们每个人脸色奇差,没什么血色,显得疲惫不堪。
总的来说,他们一群人用一句话即可概括:如同走投无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叶亦苒转头看向何道,发现他右脚发力点不对,又看见了脖子上的伤痕。
视线扫向他身边的女人,猜测到了点什么,用手肘撞了下身边的厉茅,“你爸受伤了,伤得不轻,好好照顾他吧。”
厉茅一听他受伤了,着急的抬眸看,也不顾自己腿软,拿着伞朝何道跑。
跑出几步,牵动到塞了晶核的手臂,那股痛让他腿一软,直接摔倒下去。
何道将伞递给女人,冲上去扶厉茅。
女人连忙追上前,替他们撑着伞,视线看向顾衫,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就是狸猫吧。长得真可爱,你爸爸跟我提过你。”
顾衫这张娃娃脸,的确特别显小,看着也可爱讨喜。
被陌生女人拿出长辈架势这么一问候,他呵呵笑了一声,翻了白眼,撇过头去。
女人被他这态度搞得有些尴尬,唇张了张,还没继续说话。
何道抬头怒视苏景秀,“你怎么照顾茅茅的?他出什么事了?受了重伤?你居然照顾不好一个孩子?!”
女人这才知道谁是厉茅,连忙俯身打量他的脸色,惊呼一声,“赶紧抱进去休息吧。瞧他的脸色真难看。怎么回事啊!”
她抬眸看来,眼底眉梢满是谴责。
苏景秀一手撑伞,一手拎着包,神色漠然的看着何道,没有出声。
顾子墨讥讽的笑了起来,凑到叶亦苒耳边,“杀了,还是杀光?”
“他们得休息。咱们一边休息一边看戏。多爽。”叶亦苒故作亲密,伸手挽住顾子墨,跟他窃窃私语。
顾子墨受宠若惊的紧贴她,“好,你喜欢就好。”
厉茅尴尬的恨不得死去,特别是何道什么都不问,先骂苏景秀。
他歉意的看过去,苏景秀却没有看他。
厉茅连忙解释,“不关秀才哥的事!我没事!”
“你没事个屁,从小就逞强!”何道将他抱起来,又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