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衫刚说完,脑袋被人敲了一下。
还挺重,有点下狠手的味道。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顾衫捂着脑袋,气恼的来回看,“谁?!”
这声音没有故意压低,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响亮。
顺着窗户传出去,惊扰了楼下正在伞下亲吻的野鸳鸯。
这一声,让女人猛然去推男人,不好意思的锤了他几下,“你干什么啊!还没安全呢!”
男人笑着将她半搂在怀里,用手将她拿着的伞往后推了推,仰头询问,“是有人吗?可以打扰一下吗?”
苏景秀打开了灯,瞅了眼在黑暗中敲闷棍的许奕辰。
顾衫发觉苏景秀打开了灯,吓得压低声音,“开灯干嘛!”
许奕辰戳了下身边的厉茅,“去,让他们上来吧。”
厉茅有些懵,瞅了眼耷拉着眼的苏景秀,没得到什么眼神,老实转身,“哦。”
他走到窗边,探出头,声音微弱的回应,“啊。打扰吧。”
这回答让仰头看过来的男人笑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清隽白皙的脸,“多谢。楼梯的杂物可以搬动吗?我们保证不乱动。”
厉茅趴在窗边,饿的够呛,有气无力的回答,“行。”
女人听到稚嫩的声音,好奇抬头,看见厉茅那张稚气的脸,秀丽的脸上露出惊叹,“小弟弟,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吗?”
顾衫好奇这对野鸳鸯怎么能心大到,还没安全就互啃。
走到厉茅身边,探身往下看,“他不是一个人。”
他这张娃娃脸,哪怕已经十九岁,依然像个十六岁的孩子。
跟厉茅站在一起,仿佛两个一起逃出来的同学。
女人的眼底涌出几分怜惜,满面堆笑,“别怕,我们上来陪你们。”
顾衫看着差点成为他刀下亡魂的野鸳鸯,呵呵傻笑一声,没有回应,缩回包间。
厉茅也不知道能跟他们交流什么,缩回来,转头看许奕辰和苏景秀,压低声音询问,“然后呢?”
“你们把他们堵在二楼,别让他们上来。上来就是死路一条。”
苏景秀看得出来,顾子墨就像一匹野马,还是难以驯服的野马王。
过去有法律道德束缚,他就像没有草原,无法驰骋。
现在世道变了,整个世界就是漫无边际的草原,他简直可以踩着人命随心所欲的奔跑。
而叶亦苒就是他的主人……
她可以驾驭顾子墨,指正奔跑的正确方向。
哪怕聪明如苏景秀,也没看透叶亦苒骨子里的疯狂,比顾子墨还可怕。
只觉得她就是整个队伍的救星。
叶亦苒昏迷,厉茅就会听从苏景秀的话,毫不犹豫的转身。
走出几步,朝顾衫露出讨好的笑容,“衫哥,一起啊。”
顾衫故作傲娇撇过头,横竖都是吃狗粮,还不如吃熟悉的牌子。
子墨亦苒的蓦然牌!
干嘛下去吃陌生人的狗粮?拒绝!
厉茅不想一个人去跟陌生人打交道,他更怕又被迫动手杀人。
还好整个队伍里,有个最好忽悠的人:顾衫。
厉茅转身扑到顾衫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朝外拖,“哥!你是我的衫哥啊!干大事必须带上你啊。”
“嘁。这也叫大事?”顾衫装作无奈被他抓走,随着他往外走。
“跟衫哥一起干的事,还不叫大事?”
这话让顾衫十分满意,随意摆摆手,“还好啦。一般般啦。”
等他们两下楼,许奕辰和苏景秀对视一眼,“我去看着点子墨。”
“就算你看着他,他想杀人,还是会杀,除非苒姐醒来。”
许奕辰为难的皱眉,“子墨也是为了他家苒苒和我们的安危。”
“你都是这么劝服自己去杀无辜的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