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着正是北厥当朝的太后,恭肃的亲生母亲。
听到太后的召唤,恭肃一个机灵连滚带爬从炕上跌下地,爬到门口看见自己的母亲,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儿臣见过母亲。”
“母亲你怎么来了?”恭肃一说这话,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没正经。
太后责怪的语气反问,“哀家的寝宫,哀家不在在哪里?”
恭肃站在门口唯唯诺诺说:“是的是的。”
太后责怪:“还不让哀家进去,挡在门口干嘛!”
恭肃搓着手,展开一臂,迎接太后入宫。
泰玉本看笑话一样地看着这对母子,在东赢宫人人都是恭恭敬敬,严严肃肃的,宫人们连喘气大半分都不敢。
这北厥宫有意思,从主子起就一派和乐融融。
恭肃扶着他的母亲进入殿内,看见泰玉跪在眼前,叫她赶紧滚蛋,没想到太后却说:“急啥啊,哀家还没瞧见模样呢!”
泰玉就跪倒在地上行礼:“罪妇见过太后。”
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太后免礼,泰玉便抬起脑袋看,发现太后正端详着自己。
长得好俊,那柳叶眉很像她母亲,那个翘挺鼻倒像她小姨的,脸蛋晶莹剔透,双眸如藏了一汪的秋水,比起宫里最美的皇后来还要多几分。
恭肃在一旁瞧见,干咳了两声:咳咳。提醒沉醉在欣赏泰玉容颜的太后。
“啊?”
“哦……”
太后终于从中清醒过来,说了句:“快起身吧,好孩子。”
泰玉听话站了起来,太后一抬手,赐座,太后身边的常嬷嬷亲自给泰玉搬了个木墩儿来。
恭肃在旁边看得很不像样。
常嬷嬷跟着太后,平日里清高得很,全宫上没人不敢卖常嬷嬷几分面子,就连自己,常嬷嬷平时也是爱搭理不搭理的,这个西洲女人何等的尊荣,竟能这样搬动常嬷嬷?
太后看着泰玉眼里流露出的一丝不安,想着她刚丧子不久又丧母,便把气都撒到恭肃身上说:“都怪你,人家一来就跟人家提要纳妃,你宫里没个女人?偏要跟哀家抢?”
泰玉心里纳闷,这个北厥太后什么意思呢?
想着身旁的太后就拉过自己的小手:“好孩儿,你无论在东赢还是西洲,都吃苦了,你到了这就不会再受罪了,再也不会。”
泰玉眼瞧着这一切,觉得好唐突,北厥太后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做了什么事使北厥太后对自己这样高看?
太后没有察觉泰玉的疑窦,拉着泰玉的小手就抹起眼泪来,“好孩子,你母亲她是我的亲生儿,哀家十月妊娠用了半条命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这话不仅惊到了泰玉,同时一旁的恭肃也无比震惊到了。
恭肃首先被刺激到了,喊了句:“她奶奶的,那我不就是她的便宜舅子。”
太后一边倒向泰玉,“什么便宜舅子,人家还不稀罕做你的外甥女。你看别人家安安分分,安安静静的,你呢?就一介武夫,要不是现在天下还四分而立,你早晚都得挑起战斗才好的你!”
太后气着,指着恭肃要骂:“逆子,逆子……”
不知怎的,泰玉觉得这样的太后很让人安心,于是便帮恭肃说话,“太后别骂皇上了,只可能皇上太好动了,这是好事,不像东赢帝一个闷葫芦子。”
太后转过目光来,目光无比的慈蔼,问:“外孙女儿,你这些年在外面受得哪些苦,都与哀家说说?”
泰玉便把自己不得父王宠,被和亲东赢,在东赢皇宫又一步一步步步惊心,抢夺东赢帝的宠幸,最后自己连夭两子的故事都与太后说了。
太后一边听,一遍念额弥陀福,你遭罪了。
泰玉不解问:“太后说罪妇母亲是您的女儿,可有证据?”
太后言:“你母亲左手有一道划痕,是小时候被父王教练武,不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