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贵人的一曲牧马舞毕,宫内就开始了常规的唱戏,座下的妃嫔们对着台上的戏曲议论纷纷着,一时各人寻各人欢乐。
一会,万杨小跑来到御圣跟旁,对着赢甄耳边耳语了几句,赢甄拍拍手,唱戏的停了下来。
赢甄干咳了两声“咳咳”,说:“丽美人的西洲母国派遣来送了礼物,我们先看了礼物替美人高兴。”
各宫妃嫔都停了下来,目光注视到宫门口来。
一会,万杨唱声:“恭请西洲阿木纳使者觐见。”
阿木纳?
那不是王妃身边的人么?
泰玉想。
自己的父王的宠妃海妃,身边的人阿木纳怎么了。
自己还在西洲时,海妃不是经常朝父王吹枕头风要炮烙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嫁给无耻之徒吗?
今天海妃怎么会来庆祝自己的生辰,还送来礼物,自己倒要看看海妃想玩什么?
那使者走上跟前,手里捧着一盘子,看见了泰玉,就掀开盘子上面的红布。
一时间妃嫔中有人尖叫出声来,因为使者手中捧着的盘子,掀开红布后,里面正放着一颗头颅!!
泰玉定睛一看,那,那头颅不是自己的母亲的头么?
泰玉从椅子上滑倒下来,但她强撑着坚强,或许看走眼了,扶着身边草珠的手说:“草珠,扶我去看看那颗头颅。”
草珠求救般的眼光投向皇上,赢甄一看泰玉坚定的眼神,就示意草珠:扶你主子去看看。
草珠扶着泰玉来到那颗头颅面前,那脸颊,那眉毛,太熟悉了。
泰玉仔细的看,不放过任何一道皱纹,正是自己的母亲啊,她连脸上的一颗痣都对吻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张脸上的。
那颗头颅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脸上全是鞭痕和尘土,母亲死之前一定受过了不少酷刑。
想到这,泰玉马上爬回赢甄脚下,抚摸着赢甄的锦鞋歇斯底里:“皇上一定要帮妾的母亲申冤啊!”
赢甄还没说出口“好”字,泰玉只觉得腹下一股热流涌出,她瘫倒了。
在醒来时,泰玉躺在自己宫中的床上,赢甄坐在床边,可又是背对着自己,草珠不忍主子还未知道真相,蒙在鼓里,小声对美人说:“美人,您的孩子又没了!”
泰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游丝般的语气反问:“啊?孩子又没了?”
孩子什么的现在都不要紧,现在她只要母亲惨死,被割下头颅的真相。
“皇上……”泰玉气若游丝地问,“皇上一定要帮妾查清母亲的真相啊!”
赢甄正襟危坐那里,头也没回看看泰玉,用责怪的语气说:“又没了,又没了孩子,你一个大人怎么连一个胎儿都保不住?”
泰玉问:“皇上这是在责怪妾么?”
赢甄忍不住用声音吼她:“你知道寡人对这个孩子寄予了多大的重望,只因为他是你和寡人的孩子啊,寡人爱他宠他正如寡人爱你宠你,如今孩儿没了,寡人的爱也……也就没了。”
泰玉自始至终哭出声来:“皇上是说,从此不再宠爱妾了么?”
赢甄这时候站起了身来,挺直着身躯,对着床上那抹虚弱的背影,抛下句:“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赢甄离去的身影不断拉长,泰玉抬起的手一直伸前去,想抓住赢甄的背影,抓住他的心,可惜够不着了。
赢甄离开后,庆妃带着眉山立刻进入正殿内来。
“我可怜的孩子啊?……”
庆妃抚摸着泰玉湿润的刘海的额头,“我们的美人是最漂亮最善解人意的了,可惜为什么上天饶不了我们的美人呢?接二连三的变故,两次都没保住孩儿,要是我,肯定去东华寺闹一圈,凭什么这上天不保佑好人呢!”
一旁的眉山公主也不敢口出狂言了,只说:“丽娘娘你安心,我保证不会整天缠着你生皇弟皇妹了,换了你,想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