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被担架抬回来的时候姜禾已经早早备好从太医那取的伤药等着了,听过系统的全程转述她都快乐疯了,就算被打了也架不住这是裴宁的高光时刻啊。
小木头裴宁靠三寸不烂之舌和不要脸的精神战胜了对方都能算是历史性的时刻了。
不要脸不怕死知道看皇帝眼色,这小子已经有成为一个权臣的基本潜质。
“快快快,抬进来。”
姜禾指挥着人将裴宁抬到床上,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虽然看着伤势惨重可看着裴宁精神头还不错一看就是行刑的人手上有轻重没下狠手。
说不定就是皇帝授意下去只是打着做样子的。
而裴宁撇过脸看向姜禾正巧看到她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看到她被打公主好像很高兴?
“公主心情很好?”
姜禾:“……”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忙敛住所有表情,凑上前蹙眉道:“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呜呜呜……好心疼你啊。”
“呜呜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拙劣的表演简直没眼看。
裴宁差点没忍住翻个大白眼给她。
“打住,臣还没死,等臣死了您再哭。”
姜禾两手一摊无赖状道:“你自己说我不够伤心的。”
裴宁听了一整个就是拒绝十连道:“臣不是,臣没有,您想多了。”
“行吧,我可是特意去向太医院求了药就顾及着你的身份不能就医呢,这回可不能说我对你不好了。”
姜禾笑眯眯的凑到她耳边道。
呼出的热气蒸腾让裴宁只感觉耳廓处一阵湿润感,而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小公主那张上妆过后绮丽面孔近在咫尺,她有些无所适从的将脸埋进了枕头,最后姜禾只听到了一声闷声的谢谢。
姜禾忍不住在心里再次感慨好有味啊这小子。
“得了,你好好养伤,我得去赴宴了。”
洛家那宴会是给洛家嫡出的小儿子办的及冠礼去晚了不太好。
裴宁闻言又探出点头道:“回来的时候给臣带东巷子里的酱香肘子。”馋好久了一直不得空去吃这回可一定要吃回来。
“得嘞。”
姜禾对镜自视仔细检查过没问题就带着月百出了门。
…… ……
未正式开席之际有不少人上前向姜禾见礼,只是还有些人远远观望着表情颇有点意味不明。
不会跟裴宁在早朝上那一遭有关吧?
细细认下来姜禾才发现确实有点眼熟,好像是太师张齐,宰相严正,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个年轻些的官员。
以老臣为首的守旧派现在怕是正式将裴宁看入眼了。
这就代表着裴宁的日子不会有那么好过了,数不尽的人会等着要捏她的错处。
心下思忖的当下一道阴影忽然拦在了她身前。
“殿下,好久不见啊。”
姜禾还以为谁呢,一抬眼就见是胡长君杵在眼前,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倒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她被他笑容感染不由也笑答:“你倒是如旧。”
这要是放在有心人耳里只怕是要觉得姜禾在说他这么多年都没长进了,但是胡长君心宽惯了见了姜禾还和在安州一样没有拘束,第一时间就想将姜禾不在所错过的八卦都告诉她。
胡长君;“殿下可知这洛家原本的小公子三岁时候就走丢了,就前两年才找回来。”
“这一找回来爱得跟什么似的,要什么给什么连嫡长子都给比了下去。”
他和洛家长子颇有些关系,说起这些来也比旁人知道的多。
姜禾听他细细碎碎的讲这些也觉得有趣,要知道当时在安州她身边少了他这个话痨少了多少趣味。
难得又听他讲这些她就捧场似的应和道:
“三岁丢的还能找回来确实是万幸了,家里想多补偿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