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苏卿之回来的时候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再加上一个还在持续释放低气压的姜禾,月百都不敢往屋子里进。
可到了晚饭时候她总不能不端菜上桌。
裴宁:”这衙门的账根本就是本烂账,没有一笔账是来路清楚去向明白的。"
裴宁憋了一肚子的气忍不住就要一吐为快,难为人下午对了一下午的账结果什么都没对出来。
苏卿之:“糊涂账有糊涂账的法子。”
苏卿之倒是觉得这账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地方的户籍地皮等也都乱七八糟的,要知道土地人口都是立国之本怎么可以胡乱对待。
姜禾:“县令怎么说?”
他们这次巡查讲究的是一个暗查暗访,只到了地方才亮明身份为的就是让地方官不能提前做手脚,只是这暴露出来的真实一面实在难看。
说到这个裴宁更来气。
“他怎么说,他装聋作哑顺便想通过塞钱蒙混过关。”
这样的地方害虫竟然治理一个地方十几年之久不用想余县这个地方的财政税收,百姓生活都早乱套了。
姜禾:“别气了,直接革职查办。”
裴宁是个最好脾气的人,能把她气成这副样子可见县令的恶心嘴脸。
皇帝下放了极大的权力给巡查团,证据确凿办一个县令小事情没必要动肝火。
趁着月百上菜的间隙,姜禾将下午的事都讲给了他们两人听。
裴宁:“拐卖人口,制造畸形人卖艺?”
裴宁都要被气笑了,余县一个这么小地方还真是藏污纳垢。苏卿之听了也是直皱眉头,他虽然出身不好早年在家不受重视可也好吃好喝的,而那些孩子却要被如此虐待。
这么一对比真苦难得显而易见。
冷下来的姜禾也明白,这样的事情背后必定有条完整的产业链,要端就得给它一气端了。
姜禾:“月七跟过去看了他们的老巢,除了那些卖艺的孩子外还有很多残疾孩子,另外还有一个地牢里关的是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
苏卿之略一沉吟道:”此事得从长计议,得从县衙,人贩子两头入手。“
“这样,你们两个看住县衙,我带着月五月七潜进他们之中。”
姜禾自认为这样没有问题可话一出,裴宁和苏卿之都是一口回绝。
裴宁没想别的,就公主要是少根头发她回京都都得被扒层皮,还说让公主以身犯险?
她还不想血染政和殿。
“公主,还是这样,我和苏大人潜入他们中,您坐镇县衙。”
“对对对,臣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两人一唱一和,姜禾也无所谓,反正如果裴宁有危险系统那警报响得比谁都快。
正好也让她见识见识县衙里坐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裴宁,苏卿之一走就给姜禾留下了巡查团里的胡长君,一早携令去到县衙宣告。
“县令张觉,多年经营不力,现决定停职审查。”
胡长君的宣告似乎并不能让张觉信服,打量着胡长君是昨天跟在苏卿之和裴宁身后的不起眼人物后就更不屑一顾。
“敢问昨个儿那两位大人呢,罢免官吏这样的事不是你可以做得了主的吧?”
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还是这么个小后生。
张觉一直起腰杆子说话,他身后那些官兵也都来了精神隐隐的手持刀剑围靠过来。
胡长君年纪和裴宁差不多,只是他原也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受过最大的挫折可能也就是读书惫懒被夫子训斥,眼下这种场面他也只能强装硬气道:
“他们两位大人自然是忙其他事情去了,怎么,你难道要违抗上令吗?”
张觉那可是人精哪里会看不出他的虚张声势,手一挥就要让官兵把他拿下还倒打一耙道:
”张某操持余县多年未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