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敏告退。”
“臣告退。”
两人一齐退出去，走到长街上裴宁没忍住还是问了。
“公主为何要跟臣一起巡抚，安德两地并不富庶。”
公主贪玩也该去扬州，苏州那样的地方，去安州德州只有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的苦。
“一国公主从未见过百姓疾苦，如今想去见见，你倒是觉得我只图享乐了？”
此话一出，裴宁顿默。
公主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个爱玩爱闹还未长大的孩子模样，未曾想到竟然还能从公主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人间疾苦，不为贵胄知。
公主愿意去看看已经比很多士族子弟要好了。
“是臣浅薄了。”
姜禾没曾想她就纯纯胡说八道还能给裴宁说心坎里去了，这哥们真就挺单纯的。
这么一看她能在官场上混了十年也是祖宗保佑了。
裴宁的十年说起来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只是那也是她尽心尽力的十年，不该就因为她女子的身份就平白给了人置她于死地的把柄。
“裴宁……”
“嗯？”
“你要聪明一点。”
裴宁对于她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出有些不明所以，她有哪里表现得很不聪明吗？
其实姜禾也知道裴宁不是不聪明，她只是对很多事都不敏感，有些迟钝，是那种完全靠一腔热血活着的人。
这样的人应该活得好，可往往死得最早。
记忆里她好像也认识过这样一个人，想要改变世界想要守护，到最后死的时候枯骨都没留一把。
多冒昧，在这种时候想起来这种事，裴宁可不兴死。
……
午间他们是在太后宫里用了膳才走的，临走前太后倒是还说了一桩事与他们听。
蛮族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要来京都上贡求亲。
这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过个十几年就会有一次的，只是这还是新帝即位后的头一遭。
姜禾也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难怪太后后面会同意的那么爽快还着意礼部尽快完婚，原来也是怕蛮族求娶小公主。
眼下小公主嫁出去了，皇室里留待的公主就只有清乐公主这么一位了。
这远嫁的糟心事落谁身上谁倒霉。
可出宫时赶巧碰上清乐外出赏花，瞧模样满面春风的只是打照面的时候说话并不怎么好听，话里话外刺了裴宁好几句，无非挖苦裴宁出身罢了。
这清乐和小公主从前就不对付如今见面自然要找裴宁不痛快来让小公主不高兴的。
姜禾也没什么好给装的，背过身去就和裴宁道：“你当她疯了，不必理会。”
她说话声不小，清乐又没走出去几步不就都听了个正着，气得她就是一顿转过身就道：“和敏，你说谁呢？”
“说狗呢，四皇姐。”
姜禾头都不带回的。
清乐是先皇宠妃所出，那宠妃早些年给了太后不少委屈受，清乐幼年也没少找小公主麻烦，直到后来先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皇帝逐渐接手朝政这种局面才被扳回来。
要不是先皇只有皇帝这一个儿子，皇位无可争议，还不知道要有多少风浪。
“公主，这样不会有事吗？”
裴宁不回头都知道清乐被气够呛。
“没事，她又不能吃了我。”
别说姜禾不怕，就是小公主在这都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