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都看傻眼了:“你把我的烙印抹掉了!”
那就意味着这空间卷轴成了无主之物,谁都可以使用。
宁若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那点灵力能挡得住谁?这样方便些,等你们换回身体,再重新契约就是。”
说着,他还把她腰间的乾坤袋扯过去,丢给苏夜黎:“把本座给她的定情玉镯取下来!”
“呵,这玉镯是你们的定情信物?难怪你那么宝贝它!”
苏夜黎万分嘲讽地看着江心月。
那种眼神,仿佛丈夫逮到出轨的妻子似得,凄凉又讽刺:“江心月,你是不是忘了,本宫才是你的夫君!你竟背着本宫和他私定终身?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夫君?”
江心月讥诮地看着他,“不是你把我送给人家的吗?不是你让我伺候他的吗?不是你说再也不要我了吗?我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办事而已!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
她一边说,一边捏住他的手腕,一点一点扒下玉镯,丝毫没有心疼和怜悯。
在她眼里,苏夜黎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大渣男。
他可以不爱,可以误会,可以冷落原主;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把自己妻子丢给别的男人换解药……
所以,这么久以来,她对苏夜黎一点点好感都没有。
苏夜黎被她的话刺痛心脏,脸色煞白,心脏痛的仿佛要窒息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后悔的一天。
仿佛心脏都被掏空了,胸腔里灌满冷风;痛的他连握紧的拳头都在颤抖……
她说的对。
是他亲手推开她的,他没有资格指责她。
可是,他明明不爱她,不喜欢她;为什么会那么不甘,那么心痛?
他深深闭眼,双手负在身后,背脊挺的笔直,亦如往常那般冷傲尊贵。
他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爱的人是江映雪,是江映雪,不是她,不是她!
“你们打算关本宫到什么时候?”
“等换回身体,就放了你啊!放心吧,你的心上人和岳丈我会替你好好关照他们的!”
江心月将玉镯擦了擦,戴在自己手腕上,笑的格外狡诈。
一听到她的话,苏夜黎骤然睁眼,死死盯着她:“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江心月英俊地眨眨眼:“就是关照了一下下而已,我还能怎样?”
苏夜黎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被她点燃了:“江心月!阿雪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怨要恨就冲本宫!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啧啧,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呢!可是,我瞧着她对你好像很一般呢?你为了救她受伤,卷入封印,而她却不敢拉你一把!即使这样,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着她,真是令人佩服!”
江心月笑眯眯的围着苏夜黎鼓掌,看着深情不悔的男人,她忽然想到一个邪恶的主意。
如果她带着苏夜黎回到太子府,而江映雪并不知他们互换身份这件事,她会不会对苏夜黎做出点什么诬陷、陷害之类的事呢?
不知道当他亲眼目睹心上人陷害他自己的时候,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
“宁若忱,你看他们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不如就成全他们吧?放了他?”
江心月撒娇地摇着宁若忱衣袖,使劲儿对他眨眼睛。
宁若忱淡淡垂下眼眸,睨着她撒娇的手,忽然勾起了薄唇。
她什么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他也挺想看看这个男人知道真相后究竟是什么表情。
“好吧!看在你撒娇的份上,本座就饶了他这次。”
他随手一抬,内殿的禁制就解除了。
苏夜黎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招?”他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