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否?”南宫俊欽起身向南宫歆冉躬身参拜。
而此刻的南宫歆冉目光呆滞,整个世界对他来说无天无地成一片混沌,他方欲悄然起身,却又瘫软的跌坐在原处。不论南宫俊欽如何行事言语,他如一副无神形骸不言不语,呆呆傻傻的重新起身,跌跌撞撞的行至门首,抬手欲开门闩却一头栽倒于地,南宫俊欽慌忙将其扶至在软椅上,按住其命门穴,轻声的安抚道:“冉儿啊冉儿,日后儿将面对的更是九死一生的险峻境遇,此仅仅是一个开始啊!”南宫歆冉渐渐从混沌中醒过神来。他眼圈红润,泪珠在眼眶内来回反转,就是不容其肆意流出。悲鸣的喃喃道:“ 十数年来,不想今日才知身出何处!爹娘惨死在战乱,兄长流落他乡生死不明,单吾放浪形骸十数载,放荡不羁在温柔乡中浑浑度日,好不可悲!好不可叹!好不可恨哪!”
南宫俊欽见南宫歆冉思绪渐渐平复,他重新将东珠装进锦囊内,放回檀木小盒,并将其置于南宫歆冉手中道:“冉儿啊!龙宙王子!此珠就是日后尔等兄弟相认的凭证!名唤降水翠寒珠,内聚青光,在酷热难捱的暑天它可以集结丝丝凉意解暑消闷,若遇洪水泛滥,可止洪灾,如逢久旱不雨,凭此珠可降下甘霖,荒旱之灾自会迎刃而解。于它同出一辙的还有一珠,名为御霜蔽火赤暖珠,内集红光,如在冰天雪地可释放缕缕暖意,危机时可救人性命,更能灭火消灾。此二珠相辅相成,日后两珠相遇便是吾儿兄弟相认之时。”
“再有,儿的王兄,故国太子,他胸戴一块龙形玉佩诞生,亦是辩证真假太子的唯一标识,但此佩从不轻易示于人前,它质地晶莹剔透,品相别致独特,不含半粒瑕疵,可谓举世无双。见过此物之人屈指可数,日后留意若有与儿年龄样貌相似,胸佩龙形玉之人,定是儿的王兄到了!”南宫俊欽终于完完整整的对即墨龙宙说出了一切,是啊!压在心头十数年的秘密,今日和盘托出,自然他整个身心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而此时的南宫歆冉却一头雾色,眼前混沌一片,遍布荆棘沉珂。成了一副无灵无魂的形骸,他机械的将檀木小盒紧紧的攥在手中,神情木讷的于父亲施礼告退,凄然的独自回房而去。
虽然一切是真实的,但他却似身处梦境。的确太突然了,南宫歆冉一点准备都没有,十数年来他养尊处优的过着富足生活,只知南宫父亲呕心沥血育他成人,东奔西忙风餐露宿斡旋于各地市井间,才攒下了偌大的家业,却因此累了一身的病灾。岂知自己竟身负天大的国仇家恨,父母双亲在惨烈的叛国战乱中为护城中百姓免遭涂炭之苦葬身护城河,更不知还有同胞兄长存于世间。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父子静静的锁于各自的房中,整个南宫府亦陷入了一片沉寂。
有惊无险重回王宫的明阳公主不再任意妄为,行事比先前稳妥了许多,因此她恪守宫规,再不肆意出宫混闹于南宫府。
至于萧炽玄等四人本为静态中人,南宫歆冉不召,从不轻易集结混闹,只各自清修罢了。
锁于房中三日的南宫歆冉终于打开了房门,他再不是先前那个笑里藏邪,顽劣天真的倜傥少年,先前的他虽目空一切,傲气十足,眼神却清澈见底。而此时的南宫歆冉满目杀气,布满了恨意。一脸深邃的邪气,周身笼罩着一层阴暗的诡秘,就是与他近在咫尺亦觉隔着浓重的“迷雾”。
南宫歆冉的现身使整个南宫府又“活”了起来,天边泛起彤红的落日余晖,钟离孤雁,穆奇鸣显得比往日欢快许多,因为他们基本没察觉南宫歆冉细微的改变。倒是萧炽玄给人疑虑重重,有点忐忑不安。是的,他看出了南宫歆冉判若两人的改变,他已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穆奇天注意到了萧炽玄的神情,他太在意萧炽玄了,所以对方若有丝毫反常的神色举动,他从窥视出萧炽玄的神情中,预感到了,“大事将发生,和谐惬意的日子紧了!”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