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谜团重重,小弟愚钝如何理得清,太子可安好?他兄弟何时才可得以相认?梦游故国几多回,此生難酬游子梦!”
“前辈,我等何去何从但凭前辈做主!”穆奇天不知何时立于他身后,奇天的连连几声言语这才打断了他的无限哀思与愤慨,方才回过神来。
“奇天,日后莫再唤老夫前辈,直呼世伯便可!尔母新亡,尔等先在此为母守灵,老夫先为尔母置办棺木纸钱,待而母入土为安再做道理如何?”南宫用亲昵的口吻发问。
奇天听到此言感念肺腑,当即跪在了南宫面前:“世伯葬母大恩,奇天没齿不忘,日后我兄弟听凭世伯差遣。”
将奇天之母安葬完毕,南宫自是带奇天兄弟回府,与歆冉虽分尊卑地位,但歆冉从来以诚相待,亲如兄弟。
就此度过几月,奇天勤奋谨慎南宫自是喜欢不尽,料定假以时日,多加调教必成大器,等到歆冉兄弟相认,复国之时,必是歆冉左膀右臂成就大事,因此不惜重金为其访名师,助其盘资送其游励学艺,至于奇鸣不谙世事,又不善言语,除了歆冉,南宫及家仆皆恶之,奇天辞府而从师学艺时,奇鸣坚决随行同去,南宫见其愚笨,在府又无他用,日久恐生事端,与奇天随行不过多花些盘资,亦就不多加阻拦。歆冉虽有些不舍,但他桀骜不驯的脾性亦不服软相留。如此一切又回归自然。
百无聊懒的度过四、五年光景,已是翩翩少年郎的歆冉素来着一身做工精致考究的白色长襕,腰系一条名贵玉带,外罩一件金线镶边,用冰蚕吐丝织就而成月牙白半透明单丝湘绣蝉衣配上他高大伟岸的挺拔身材更显他飘逸潇洒,加之他轮廓分明清秀俊朗的面孔真正是玉树临风天外来客。
这日,他在豪宅深府中了无情趣,府中仆从个个是只知阿谀奉承平庸之人,寄居府中的食客亦大多是些附庸文雅的庸俗世故之辈,根本不对歆冉脾性,他带之徒增麻烦。
一时兴起,他避开众人视线独自出府闲逛,临行时恐父亲南宫发现见责,以稻草制成人形,将自己平素所穿的衣冠为其穿戴齐备,放在自己日常攻读研习书文的太师桌椅旁,而后将书房门反插门栓,轻巧的从书房后窗跳出,书房外不知情之人看到房内读书人影只觉歆冉陡然用起功来,皆不敢多加打扰,就是南宫见了亦只是心中暗喜不去惊扰,自去料理府中大小事务。却不知歆冉早已逍遥山涧。
歆冉悠闲自得的徒步走在山间小道上,手中拿着一柄三尺有余品相晶莹温润,质地紫红亮洁无暇,手感丝滑柔润的碧玺笛,此笛价值连城,举世无双。他一路行来飘逸洒脱犹如天外来客,山林村人看到他举止超凡脱俗都不禁停下手中活计,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瞧,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好生俊朗!”“是啊,飘飘洒洒好似天外来客下凡尘!”“然也!若是布入水墨画中亦是一派好风景!”“再好亦将是旁人家的夫郎,与我等皆无缘,空悲秋惜春罢了!”歆冉闻之亦不过邪气一笑,试问又有多少豆蔻年华艳妇及情窦初开的少女不为他这邪气一笑而意醉情迷?他的桀骜不驯,他的玩世不恭,他的放荡不羁放在任何一公子王孙身上不过是典型的纨绔花花太岁,独独这些与他浑然一体倒不觉有什么不妥,反而更显他超凡脱俗,犹如万绿从中一点红。
但又有几人能窥视他内心深处的所思所想!他只为自己能避开众家丁的耳目轻易脱身独自行走山涧而洋洋自得,村人的赞叹声在他耳中不过是些不入流的闲言碎语罢了!他一路行来,不觉已人声渐远。
等他醒过神来,四处已是环山围抱,一条奔腾咆哮的大江阻隔了他前行的脚步,这是一条深不见底,远不见源头,近不着边际的波涛汹涌的大江,急促的流势拍打起巨浪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时而让人心潮澎湃,时而又让人心生畏惧,让人深感大自然赐予的魅力无与伦比。
在浪潮退却时,水声虽急却不再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