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贺兰清羽老帅,他满面严肃,目含正气,英姿飒爽的来到暴君面前,他本就抱着必死之心来朝见君的,他先施一君臣大礼。
而后,声如洪钟的言道:“王上,君不见灾荒连年又频起战端,已致国库空虚,加之课征赋税年年有增无减,百姓已是苦不堪言,今又大兴土木,如此百姓将何以求生?还望王上整吏治、抚民怨,励精图治,莫再兴土木、起战端了!天下苍生必会对王上感恩戴德呀!王上!如若不然,国弱民贫,再加贪官污吏当道,必定会官逼民反,那时,一发不可收拾,悔之晚矣!”
“大胆,贺兰清羽,今在此危言耸听,蛊惑人心,孤念汝父女前番上阵杀敌有功,亦不再追究,还不速速退回朝班!”暴君不等贺兰清羽言毕,已强制命他退回自己每每上朝所站武将之列中第二个位置。而后,他无精打采的大一哈欠,接言道:“孤的敏阳宫有劳众卿加紧修缮,今冬年末孤与贵妃娘娘将移驾此宫小住,到时还未完工,小心尔等狗头!”又和颜悦色的向站在武将第一排着华贵无比朝服的老翁模样的人言道:“还望国师加紧整军修兵,三日后便要开拔出兵攻打南国!”
此人不是别人,他便是王后的父亲,国师冷仑英择,他身材矮小,眉目周正,算得仪表堂堂,可是,他为人阴狠毒辣,奸诈无比,满腹毒汁坏水,举国上下忠义之士及布衣百姓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他目空一切的轻轻点头,算做应承。
贺兰清羽见状,实在按捺不住,重新走出武将之列,用洪亮的声调向暴君谏言:“王上,而今天下已是民不聊生,莫再兴土木,动干戈!王上慈悲,救救百姓,王……”
“贺兰老儿,如此藐视孤王,莫不是想尝尝孤的刑法?来人与孤将此老儿拉下去杖责八十军棍!”暴君怒目圆睁命殿前武士捆绑贺兰清羽下殿。
不想脾性耿直的贺兰清羽竟与捆绑他之人撕扯起来,并义正词严的放声大骂暴君,再观暴君越发恼怒成狂,从王座上暴跳起身怒吼道:“好个不识好歹的贺兰老儿,拉出午门斩立决!”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大战在即,王上先斩大帅,恐军心不稳啊!况他一死万事了,又落得为国尽忠贤名,可王上的军国大事定会因此受挫,还背负不进忠言昏君的骂名,王上,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一位文臣出班谏言,他慈眉善目,虽须发花白,却不难看出他一表人才,俊朗清秀,体态清瘦高挑,虽故作猥琐附和神态,却正义之质难以掩饰。
他就是隐忍数载,为民周旋的贤相郑博键,他满腹珠玑,才华横溢,为人虽有些圆滑世故,却不失浩然正气,他巧言善辩,极其善用权衡之术。以至忠义之士信服与他,奸佞小人不敢小觑与他,朝中许多没有泯灭天良胆小怕事的文臣武将无不学他,众横捭阖,替民周旋。
“呵呵,郑老丞相,大有为贺兰开脱罪责之嫌啊!”冷仑用挑衅的语调对郑博键言道。
“国师之言让本相惶恐之至,本相爱国拥君之心天地可鉴,贺兰藐视王上,危言耸听,蛊惑人心之言的确人人得而诛之,可……”郑博键故意压低声音,俯在冷仑耳边低语“可他滔滔不绝之言皆为国中刁民之言,国师应知眼下刁民之多,不计其数,没有三日后开拔,刁民亦不在话下,可是攘外必先安内。
加之,前番上阵刚刚凯旋而归,况军中还有不少贺兰故旧部下,又大战在即,老国师乃人中之龙,不会不明白其中厉害?”他暗暗的丢给了冷仑一个暗示的眼神。
“这…… 丞相所言甚是,小老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冷仑早已想侍机除掉心腹大患贺兰清羽,本来今天正是可乘之机,可是野心勃勃的他听到郑博键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改了主意。
“那…… 依卿之言该当如何处置?”暴君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王上何不先将其打入天牢,三日后命其随军应战,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