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望去。
老爷竟然连面也不露一下，这让她很是意外。
她抬腿就要离开。
“太太······留步······”常晗微弱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五姑娘，你何必呢？”孙氏淡漠地开了口。
床上，常晗坐起身来，看着胡妈妈等人：“你们都出去。我还有话要和太太说！”
胡妈妈看了孙氏一眼，见孙氏勉强点了点头，于是领着人出去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
屋里没有点灯，常晗踉跄着下了床，跪在孙氏面前。
“请太太成全，放我出府。”
孙氏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你出不去的，就算出去了，你也到不了京都。就算到了京都，没有父母之命，三书六礼，你以为人家会正眼看你一眼？别做梦了！”
常晗的眼前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却清晰无比。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要是真的被父亲送去随安乡下，关在不见天日的尼姑庵里，还不如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太太放心！”常晗的眼中像有火苗在烧：“李太太根本就没有走，她一直在济州，她会带我去京都的。至于我么······”她笑了起来：“聘为妻，奔为妾。要是让人知道常家的女儿私奔了，别说我了，就连姐姐，连常晞，连常晴，她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孙氏直听得毛骨悚然。
“你真是疯了······”
常晗笑着跪坐在了地上：“所以，只要我出了这个家门，父亲为了常家所有女眷的颜面性命，他就不得不成全我了。”
惊恐之余，孙氏却不得不细想常晗的这番话。
这样一来，老爷只怕还真的只能就范！
孙氏的表情被常晗看在眼里，她拽住孙氏的衣摆，接着道：“我要是真能回京都，我向您保证，以后一定会厚厚的报答您！我可以给您大笔银子，还可以让八妹以后风风光光地嫁到京都去！”
让暄儿也嫁去京都？
这句话狠狠地戳中孙氏的痛处。
每次一想到自己玉雪可爱的女儿，想到她要向自己一样，窝在这个小地方一辈子，她就非常不甘！
可是，常暄才几岁？到了那时候，谁又知道是什么光景？
她摇了摇头。
常晗急忙道：“我以后每年都可以给您钱！每年都给！每年两千两，怎么样？”她好像还怕不够，又补充道：“现在外面没有守卫，我现在就出去，您只要在屋里多待一会儿，出去时就说我还在屋里就行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孙氏不由得向窗外看去。
之前常晗擅自逃出了屋子，常子卫早就命人将她身边的丫鬟和外面的护院全都打发了，今天又闹出这样的事来，谁都知道五小姐已经昏迷不醒，不会再生事，因此都有几分懈怠，要是借着夜色从后窗出去的话······
常晗的话又在她脑子里盘旋不停。
“五千两。”孙氏报出一个数字：“你给我写张条子，以后好留作凭证！”
常晗无法，只得白纸黑字的写给了她。
孙氏仔细看了一遍，把条子贴身收好，马上吩咐她：“快换上丫鬟的衣裳，待会儿我会人从前门喊话，让人拿东西来吸引注意，你就从后窗出去，走西角门出去。”
常晗扎挣着去穿衣裳了。
孙氏悄悄叫了胡妈妈进来：“你去拿些安息香来，把西角门的婆子哄睡，拿钥匙把门打开。记着，要把门虚掩上，别叫人看出破绽。”
胡妈妈惊疑交加：“您想干什么？”
“我有件东西要递出去，十万火急。”孙氏没有告诉她真相：“你悄悄的，别惊动了人，没事的！”
胡妈妈硬着头皮去了。
屋里的血腥味依旧浓重，孙氏却不敢开窗，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