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你回去吧,我守着他。”
“我看该休息的是你,”景光不肯走,“明知自己状态不对还要硬撑。”
安室透拿他没辙,只好一起守在肖尧身边。
肖尧手术时用了麻药,药效让他直接进入了梦乡,但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他只觉得自己坠入一片黑暗,像溺水般被黑暗吞没殆尽……
等他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你醒了。”安室透听到声音被惊醒,走过去查看肖尧情况。
肖尧躲开安室透伸过来感受他体温的手,抬起手腕,“这是什么。”
他的左手上铐着一副手铐,另一头连在病床上。
“不是的,你别误会。”安室透此时的表情有点像犯了错的小孩,“我怕你像之前一样半夜醒来就拔了针自己跑掉,所以才出此下策。”
“哦。”肖尧平静地坐起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安室透上衣口袋掏出个东西,不顾安室透惊讶的神色研究起来。
“我口袋里原本没有这个东西。”安室透只觉得头脑一下子清醒很多,难道是这个影响?
肖尧手里的,是一个长满铜绿的六角青铜铃铛,个头很小,里面填满松香,发不出声音,凑近一闻,是昨天来医院的路上他闻到的那股香味的来源,肖尧拿到它后心中就感到一阵烦躁,他把铃铛放进病号服里,“这个会影响你情绪。”
这青铜铃铛太过诡异,不能拿去让人随意研究,不过这倒是让他想通了一些事。
他看了眼自己领口敞开的地方,原本显露的纹身消失了,安室透还未开口询问,护士就进来给肖尧换药,考虑到肖尧芯子里是女生,安室透转身去了外面,但他出去前瞥了眼肖尧露出的裹着纱布的肩膀,上面只有狰狞的伤疤和新受的枪伤,没有昨天看见的纹身。
肖尧自然注意到这个动作,昨天交手时他就知道安室透的综合战力在自己之下,要不是昨天受了伤被制服的就是安室透了,更何况自己还有无名这个底牌。
伤口被护士涂上了药,包扎好,肖尧趁护士转身时右手捏住她的后颈,护士一下子晕了过去,他用缩骨功挣脱手铐,拔下手上输液的针,把护士安稳地放在床上,然后抓起旁边明显不是安室透的大衣从窗户离开,肖尧的一系列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
肖尧下手很有分寸,两分钟后护士就醒了过来,她环顾一周,焦急地冲了出去,等在病房外的安室透见状拦下她,“出什么事了?”
小护士急得满脸通红,“病人刚刚打晕我跑了!”
“什么!”结完医药费回来的景光和安室透一起冲进房间,可里面空荡荡的,不见肖尧的踪影。
“他把我的大衣拿走了。”景光哭笑不得,肖尧想走他不会拦着,不用这样啊,不过当他看到病床上的手铐时,脸色一下子变了,“安室透,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安室透瞪大了眼睛,心想:完了,hiro生气了。
“我是怕他自己偷偷跑了,让误会越来越大,本来想等他醒了后就给他解开……”
景光:无语.JPG
“我觉得你现在一点也不清醒,zero。我不仅担心肖尧,还很担心你,要不休息休息,调整一下状态。”景光叹了口气,没有再追究安室透的愚蠢行为。
“我没问题,肖尧在我身上发现了一个铃铛,他和我说这个会影响我的情绪。或许是因为那个铃铛,肖尧应该能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咱们回去查查那个铃铛的资料。”安室透把自己外套给了景光,带着他离开医院。
肖尧穿着景光的大衣,遮住了身上的病号服,他身上没有钱,也没带着地图,昨天安室透把他带到医院时处于半昏迷状态,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更别说记住路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回家?
没办法,肖尧只好找一个大概方向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