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全身发软的季初棠在床上挣扎了十来分钟才强作精神从床上起来。
心里一直重复着昨晚睡前劝告自己的话。
二十多岁的男人精力旺盛,千万撩不得。
否则代价惨重。
就从来不缺运动的她,仍旧觉得腰酸腿软吃不消。
她甚至想立刻发短信问问,软萌娇气的余萌萌到底是怎么受住的。
季初棠刚撑着床站起身,已经衬衣西裤穿着齐整的迟宴北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季初棠身边,伸手握住她的小臂,想扶她。
季初棠瞬间就抽走手,躲开了。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走开。”
迟宴北舌尖抵着齿底,笑着道,“这不是还能下床吗?”
季初棠瞬间想到昨晚迟宴北最后再进浴室时说的话。
“最后一次,不会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她心里更气了,瞪了一眼迟宴北就走去浴室洗漱。
迟宴北紧跟在她身后。
“初初,我错了。”
“理我一下。”
“嗯?”
“说句话。”
“我错了。”
直到季初棠漱完口,迟宴北还在门口看着她重复这几个字。
季初棠简单做完护肤,才抬头看迟宴北。
“只是错了?下一句呢?”
“呃....”迟宴北顿了一下,脸上仍旧带着笑,懒着声音道,“我不能给初初做我做不到的承诺。”
季初棠,“.....”
“所以就只是错了,下次照旧,是不是?”
迟宴北挑了一下眉梢。
默认。
随即又开口补充道,“初初最懂我。”
季初棠气得牙痒,恨不得咬他一口。
迟宴北伸手抱住季初棠,笑着道,“知道初初想咬我,咬吧。”
季初棠,“......”
怎么会有人这么气人!不要脸!
迟宴北继续答季初棠心里的话。
“脸只要长得好看,给初初看就行了,其他时候不需要。”
季初棠,“......”
“放开。”
“不放。”
“那你要怎么才放手?”
“初初知道。”
“我不知道。”
迟宴北抱着季初棠的手收紧,指尖在季初棠的腰窝处按了按。
“真不知道?要我说可不就只是...”
迟宴北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季初棠仰头吻住,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随即季初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薄唇上瞬间凝结出一颗血珠。
“亲了,放手。”
迟宴北松开手,抬起一只手,用大拇指将唇瓣上的血珠抹去。
脸上依旧在笑。
“张牙舞爪的初初也很可爱。”
季初棠直接当没听见,大步走出卧室吃早餐去了。
季宅昨天就叫人里里外外打扫整理了一遍。
上午,迟宴北先叫人将他和季初棠的东西搬去了季宅。下午两人一起去疗养院将季老太太接回家。
季老太太回到季宅,一直拉着季初棠絮絮叨叨说着从前的事,话都比平时多了许多。
季初棠感受到季老太太的欣喜,心里更是对迟宴北升起无法言说的感激。
但只要她露出一个眼神,迟宴北就会牵着她的手,挠她的手心。
用两个人都明白的方式,告诉她,他们之间不必言谢。
佣人刚将老太太的东西收拾好,季宅外又有汽车驶到。
季初棠才走至门口,就看见薛茹已经下了车,她身边还有一位身材颀长,气质清隽的青年人,看着比迟宴北的年岁大不了多少,但气质截然不同。
还隔着不近的距离,季初棠就似已经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