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单手撑着脑袋看着盛鹤汀,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头。
“鹤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难过了。”
盛鹤汀抬眸看着季初棠,眼圈都有些发红。
反而是季初棠憋不住地笑了,“鹤子,你这个样子真的好病娇啊。”
“梦梦会喜欢你吗?”
盛鹤汀没理季初棠故意岔开的话题,紧盯着季初棠问。
“棠棠,你真的跨过去了吗?”
包厢门外,刚刚摸到门把的迟宴北也听见了盛鹤汀的问题,开门的手顿住,也等着季初棠的回答。
季初棠原本想笑着回答盛鹤汀,早跨过去了。
但是对上他认真探寻的目光,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那样深的伤,又怎么能是轻易就被抚平的。
良久,季初棠才叹了一口气,悠悠道,“能不能跨过去,生活都得继续。”
“更何况,我还有迟宴北,还有真心关心我的你们。”
盛鹤汀动了动嘴唇,却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季初棠很快收起突如而来的感伤,问盛鹤汀,“要去看看我爸妈吗?”
“毕竟你以前闹着想当我爸爸的儿子。”
“当然,必须去看州叔和琴姨。”
迟宴北这时也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也去。”
季初棠回眸看他,“本来就要带你去。”
“嗯。”迟宴北应声,回到季初棠身边坐下,同时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盛鹤汀此时却是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迟宴北倒了一杯。
他站了起来,语气认真。
“宴哥,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如果往后你让棠姐受了委屈。”
“我拼了这条命,也会为州叔护着她。”
“棠姐并不是一个人。”
迟宴北也站了起来,拿着酒杯与盛鹤汀碰了杯。
“我为棠棠有你们爱着护着而庆幸,也是警醒,往后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一丝磨难。”
一直强笑着的季初棠看着他们俩,眼里瞬间就弥漫起水雾。
她额头抵着迟宴北的肩膀,将自己含泪的眼挡住。
与迟宴北紧扣着的手无声地收紧。
她知道,面前的人,值得她托付自己仅剩的,所有的,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