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对她发火。
同时季林身上散发的恶臭也让她无法忍受。
但在季林眼里,都成了祁莹对他现在样子的嫌恶。
他阴狠地看着祁莹,“你是在嫌弃我?”
“啪!”
他强忍着身上各处的剧痛,一只手扶着保安,一只手还是抬起来扇了祁莹一巴掌。
祁莹捂着脸,含着泪看着季林。
季林却无半点平日里对她的温柔,狠声道,“过着老子谋来的逍遥日子,还敢嫌弃我!”
祁莹抽了几下才说,“我...我没有。”
“先生,夫人,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一旁的保安实在受不了季林身上的恶臭了,看着季林污秽不堪的身体提醒道。
季林向祁莹伸出一只手,祁莹赶忙扶住,与保安一起将人扶进家门。
季林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身上各处的疼痛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昨晚的细节。
季初棠?
季初棠为什么有这么大能耐?
不行,他必须找到她,给她点教训,不然真的要让她翻了天了!
“棠棠,你没有与我鱼死网破的资本,你承受不起。”
“你给还是不给。”
“我给。”
“真以为我不敢鱼死网破是不是?”
“逼急了我什么都不在乎,总能拉一个垫背的,看我们之间谁下地狱!”
昏暗的客厅,迟宴北戴着耳机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听着季初棠交给律师的录音。
晚上季初棠满腔的仇恨与她和季林说的话,不止震吓住了季林,同样深深刺痛了迟宴北。
他们回到家,迟宴北陪着季初棠入睡之后,问律师要了录音,在沙发上听了一遍又一遍。
迟宴北之前即使已经推测知道,季林威胁过她,逼迫过她。
但他仍旧没想过,那些威胁会是那样的直白残忍。
她当时只不过才十八岁,却在失去至亲时,被威逼着交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未来。
他一直以为,她飞越千里只是为了与他有个告别。
却从未想过,那也许也是她即将走入黑夜前,对光明最后的眷恋。
刚重逢时,他看着季初棠,只觉得她处处经不起探究。
此时迟宴北却发现,他的心已经疼得害怕去探究。
她身心上的每一道伤,都像要将他凌迟一遍才甘心。
迟宴北仰靠在沙发背上,紧闭着的眼睛与慌乱的心一起在颤动。
一道纤细的身影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季初棠站在沙发后面伸出双手抱住迟宴北的头,侧脸贴上他的额角。
柔声撒娇着说。
“迟宴北,没有你在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