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季初棠的手猛然收紧。
“怎么回事?”
季初棠低着头,有些不愿意面对迟宴北,“我们还在一起,你走后的第一个暑假我出了车祸。”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就只是那时候你在国外,鞭长莫及,而且是季嘉月做的,是我的家事,你也不好插手。”
季初棠没有看迟宴北,但是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
“那时候我妈妈硬要送季嘉月进去。我奶奶虽然心软了,让我妈妈放过了季嘉月,但是就将原本属于季嘉月的股份给了我,还改了遗产分配,消减了许多季林原本有的东西。”
“我妈妈还让他彻底离开了季氏本部,想来也是这件事埋下了祸根,让季林彻底恨上了我妈妈。”
“我奶奶更改遗嘱的时候,就是怕发生意外吧,又签了一份五年内不修改分配的协议,还有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季初棠说到这里,脸上泛起苦笑,“可是我奶奶怎么又能想到,我妈妈会比她先走了。”
每一次了解更多季初棠过去这几年的事,迟宴北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凌迟了一遍。
看着她就像看见的是一触即破的气泡,连捧在手心都怕会不会无意中触碰到了她身上未知的伤口。
迟宴北重新将人抱进怀里。
温声道,“没人会想到他的心会那样丑恶,一切也不是因你而起。”
“我知道,我也没有让自己因此陷入无用的自责。”
“嗯,我的初初很清醒。”
季初棠没有一直陷入过去的回忆里,她继续道,“所以现在需要一个律师,先将我和他签订的转让协议作废了。”
“这些年他时不时会让人监视我,我也就没有自己找过律师,不过我自己有查过一些书,应该可以。”
“因为当初每一次和他见面,我都录音了,可以当成我被胁迫签下协议的证据。”
“嗯,我叫周继将律师团叫过来。”
季初棠看了一眼家里的环境,迟疑道,“这里会不会不方便?”
迟宴北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凑近她耳边问。
“那现在就搬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