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讨条活路,浑身丁零当啷的玩意儿没一件是自己个儿的,那脂粉下凝视着玉秋的眼睛里多的是羡慕。
啥是有钱的样子?春长风扭过头看着玉秋叹了口气,说:“你这身衣裳才是有钱人的样子。”
“为什么?”玉秋追着问。
怎么解释呢?要说那些穿金戴银的姑娘冒着染烂病的风险卖身一辈子都可能赚不来南洋大学半年学费吗?春长风一时语塞,他正费力地组织词语就听见滴滴的车鸣,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了熟悉的黑色庞蒂亚克轿车。
“他们来了,”春长风拍了下玉秋的胳膊,下巴向汽车抬起,低声说:“一个小时后,婉君小姐会先出来坐车走。”
“嗯,那还不急。”玉秋抿了口茶水,信心满满。见她这样,春长风情绪很是复杂,一遍着急她到底想干什么,一边又生出些许底气,想着玉秋说不定当真有什么锦囊妙计。
两个人眼巴巴地等了一个小时,春长风屁股上像长钉子般坐不住,他看看玉秋一动不动,再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婉君要出来的时候。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真不用提前做点准备?”春长风问。
玉秋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黄纸三角包,她在手里转了两圈,眉梢一挑,说:“等等你就瞧好吧。”
两人说着话,婉君被十来个人前呼后拥地从“丽都皇宫”里走出来。玉秋霍地站起来,十根指头灵巧地上下翻动,快得春长风根本没看定她究竟摆了几个手势,再定住时就见人两手合十,掌心中间夹着那个黄色三角包。
“倒数十个数字。”玉秋抬头看向春长风,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左右手掌分开,黄纸三角包掉了下来。
本应掉地上的黄纸三角包停滞于半空中,时间就像是坏掉的时钟,在此刻指针停止了运动。玉秋上前抓住春长风的衣服,拖着人向炮弹一样直奔婉君小姐,她嘴里念叨着“十、九、八、七……”
当倒计时结束,黄纸三角包掉落下来,挨着地的瞬间一切又回复如常,只是玉秋和春长风已经站在婉君面前。
“婉君小姐,”玉秋笑着打了个招呼。
眼前忽然出现的两个人着实吓到了婉君,她脚下一哆嗦差点摔倒,好在是旁边人扶着才站稳。负责护卫的人也是惊得退出半步,片刻缓过劲儿后一拥而上要抓玉秋和春长风,好在是婉君认出来这是骆康带来听故事那两个“小朋友”。
“呀!吓我!”婉君挥挥手让围上来的人散开,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一遍玉秋和春长风后,说:“你们找我家七爷的?”
“不不,找婉君小姐你,”春长风忙说。
“找我?”婉君挑着眉梢笑:“七爷的事儿我可不知道多少,你们有事儿最好直接去找七爷。”
话说完,婉君拉开车门坐进去,玉秋手快伸手将人拦住,回头向着春长风一个劲儿使眼色,催着他说老孟或者天蓝翡翠的事儿。
一帮人乌泱泱地围着看,春长风再傻也不至于这会儿提老孟,否则这话让人听去了,几张嘴嘎吱嘎吱一嚼吧,吐出来的东西非得带点不能说的桃花色。春长风上前靠了靠,看向车里的婉君说:“婉君小姐,我们之前见过的,我是海大路警局的春长风。”
“春警官,这里不归你管吧。”婉君笑。
“我认得巧茹。”春长风说。
“你认得她?”婉君细长的眉毛皱起,咬着嘴唇盯着春长风,见他有话将说不说的样子,侧过脸,拍了拍前面司机的椅子背:“走了。”
车子轰隆隆发动,玉秋死死拉着车门被拖行好几米,幸亏是春长风把人抱住才免得她被卷进车轱辘下面。
“就让她这么走了?”玉秋心里很不甘心,嘴里不断嘟囔:“你知不知道,静止咒有多费材料!之前备的就那一下子都用光了,我要再做一个,得花好几个礼拜!”
“这里不方便说话,”春长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