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这么小,居然也有烂牙呀?”大背头看着严肃,说起话来倒是亲和了不少,他笑盈盈地摆了摆手,让旁边的女人也坐下,自己拖着毛巾冷敷半边腮帮子说:“我这一口烂牙全靠是贺医生天天照看,这要是哪天没了他,我只怕连家门都出不来。”
“牙疼不是病,疼起要人命。”贺醉在旁边笑着应和,然后将手里的一只小瓶子递给了大背头,说:“您聊事,我去外面候着,牙再疼起来就先喝下这个药水镇痛。”
“嗯,”大背头哼了声。
贺醉合上药箱快步出了会议室,玉秋注意到身边覃相鹂的眼睛恨不得长在贺醉身上,她轻咬着下嘴唇面,腮和耳朵微微有些泛红。
等着贺醉从屋里出去,骆康指了下春长风和玉秋对背头说:“洪七爷,我欠这二位一个人情,所以今儿请您看我的三分薄面上帮个小忙。”
“你还有欠别人人情的时候啊,我还以为都是人家欠你的。”洪七爷笑笑,只是嘴角一咧似是扯到了烂牙,连着倒吸两口气。坐在洪七爷旁边的女人见状,拿过了他手里的药瓶,熟练地打开后递过去。
“说是他们欠我人情,其实也是我自个好奇,”骆康说着坐到洪七爷对面的沙发上,招手示意让春长风、玉秋和覃相鹂也坐下。
“这个怎么说?”洪七爷摆手示意,他暂时还不需要止疼剂,继续问:“我倒是也好奇了,什么事能让骆先生也起了这份心思。”
“还是春警官说吧,”骆康没有解释,把话头扔给了春长风。
一句春警官又把春长风的自信召回来,他立刻挺直后背,说:“洪先生,你见过一块天蓝翡翠吗?它大概拇指大小,椭圆形,没有经过雕琢。”
“蓝色翡翠可是不常见,一旦现世就属于有市无价的宝贝。”洪七爷笑盈盈地问春长风:“春警官,你干什么要找这东西呢?”
“二十五年前……”玉秋话刚出口就被春长风打断,他轻拍了一下玉秋的手背,随后接过话说:“那天蓝翡翠涉及一桩命啊,我们正在查。”
“哦,命案的证物那可要紧得很,我帮你想想。”洪七爷嘴里说着要紧得很,可面上却丝毫无紧张的神色,悠悠闲闲地从身边女人的手里拿过止疼剂一口闷下去,闭眼靠在沙发上养神。
春长风等了足有十来分钟才见洪七爷再睁开眼睛,他晃晃手指,说:“提到天蓝翡翠,我倒是想起来一个旧事。不过不是最近的,那件事儿大概有二十多年了,不知道春警官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您讲。”春长风点点头,旁边的玉秋支楞着两只耳朵唯恐错过任何一个字,但洪七爷却没立即开始这个故事,他侧头看向了坐在一边始终未吭声的覃相鹂问:“这位小姐也是来打听天蓝翡翠的?”
覃相鹂垂着脑袋摇了摇,骆康解释说:“覃小姐是家父为我选的未婚妻,所以今儿陪着一块来了。”
“噢,”洪七爷点了点头,侧头对旗袍女人说:“既然覃小姐不是来找天蓝翡翠的,坐在这儿听我个老头子讲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想来也是无聊得很。婉君,你带覃小姐在花园里转一转吧。”
“行,我带覃小姐出去喝茶,在公园里走一走。你自己注意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叫贺岁进来再帮你瞧瞧,牙疼得很了可别忍着。”叫做婉君的女人看起来要比洪七爷年轻不少,约莫三十来岁,香腮粉面,细长眉毛大红唇,她妆化得很厚,像是笑起来再用力一点就会掉下来张面具。春长风看着婉君,乍一瞧觉得有些脸熟,这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看却又生出陌生。
想来应该在此之前见了一张有几分相似的脸,春长风得出初步结论后,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那么她究竟是像谁呢?小警察正在心里琢磨,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眼睛盯着人发直。
“看来我家婉君风姿不减,魅力依旧啊!”洪七爷打了趣儿。玉秋眉梢挑起,气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