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对春长风说:“我听说是你发现了刘玲的尸体,我知道你这个人,正义’心肠又好,你不会看着她白白死了的。我想你肯定愿意管,所以我就来了,带你去南洋大学里面见一个人。”
“见谁?”春长风听到玉秋这话一个机灵,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抓到迷雾中的一根线头。
“张甜甜,刘玲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玉秋说着拉起春长方的胳膊,再不管对方乐意不乐意,径直向南洋大学走去。
被个姑娘抓着,春长风一路上总觉得来来往往的人往他胳膊上看,心里别扭得很,想从玉秋的手里把胳膊抽出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看似瘦弱的小姑娘没想到格外有力气,细长的手指跟铁爪一样把人牢牢箍住。
走到校门前,玉秋昂着下巴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对看门人说了一句“我东西丢了找个警察来看看”就拉着春长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南洋大学。
玉秋带着人准备直奔女生们住的那栋名为“倚梅”的三层小楼,可刚走不远就遇到男男女女的学生往前跑。春长风发觉事情不妙,连忙拦住了一个男生问:“出了什么事吗?”
“有人要跳楼!”男生往前指着说:“听说是个中文系的女生,站在教学楼楼顶要往下跳呢!”
听到有人要跳楼,春长风和玉秋立刻跟着人跑过去。
教学楼就是昨晚玉秋见过的那栋七层大楼,她抬头往上看,是一个穿蓝衣服黑裙子的女学生站在顶楼边缘。女学生似乎很犹豫,往前挪一步就往后退一点,身体在高处左摇右摆。
“跳啊,你倒是跳啊!”楼下的学生里有人起哄。
春长风听到连忙呵斥:“不准乱喊!”
“你谁呀?”被阻止的学生上下打量了一遍春长风,嗤笑:“我以为什么厉害角色呢!原来就是个黑皮狗子。”
南洋大学最初是洋人办的教会大学,后来洋人不想干了转给地方。教会虽然不存在了,但当初筛选学生的根基已经打下,更直白讲南洋大学是专门给那些有钱有权人家子女们念的。这所大学的门槛压根不是你能考多少分,或者是你擅长什么学科,而是给了学校多少赞助,赞助只要足够,哪怕你门门挂零蛋,校长也得敲锣打鼓地把人迎进去。
所以人家看不起一个小警察似乎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春长风很是憋闷,他正想着要怎么反驳,听到旁边的女生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张甜甜可真是够恶心的,要死都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摔死在教学楼前,我们大家上课晦气不晦气?”
张甜甜?玉秋听到这个名字后背一凉,她再次仰头看向七楼顶楼的女学生,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儿定睛一瞧那人确实是张甜甜。
玉秋再来不及解释,她伸手拉住春长风便跑进了教学楼里。她跑得太快,差点把一个迎面走来的老师撞在地上,那个穿长衫戴墨镜的老头子对着玉秋大喊:“目无尊长!你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
玉秋没有搭理叽叽歪歪的老先生,她此刻心里只想着楼顶的张甜甜。人太多,实在太多了,她没有办法用法术一跃跳上七楼。打小听故事长大的玉秋是很羡慕人的,总觉得人聪明又长得好看,可这会儿她却恨自己扮成人样,只能靠着两条腿拼了命地往上跑。
一口气跑上七楼,玉秋气喘吁吁地看着张甜甜的背影,她以为是刘玲死了,张甜甜太过伤心才想不开,所以大声喊:“你不要死!我愿意做你的朋友啊!你不要跳下去!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我发誓!我保证!”
张甜甜听到玉秋声音转过头,春长风看到的是一双木然的、没有聚焦的眼睛,她像个正在梦游的人,全然不知道自己站在生死的边缘,但是在缓慢的一眨眼后,张甜甜像又找回了一丝神识,流下来了两行眼泪。
“不好!”春长风脱口说出这两个字时,身体已经更快一步冲向了张甜甜,他在那个女孩摔下去前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