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只觉得自己脑袋很重,就像是灌进去好几斤的水一样,甚至连掀眼皮都觉得有些费劲。
她是谁?她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直接是懵逼三连问。
司拿着装着水的竹碗走了过来,将阮糖扶了起来,给她喂起了水。
阮糖正好口渴了,也想不了那么多,直接是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等喝完后,她才感觉自己的脑袋清楚了一些,至少没有刚才那么的胀疼了。
“司?”阮糖虚弱的靠在石壁上,扫了周围一圈,发现自己是在司的山洞里,并且躺的也是司的石床。
她记得是睡在自己的石床上啊,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司的石床上了?
“你生病了,绿把你背过来了。”司坐在石椅上,淡淡的解释道。
阮糖恍然大悟,难怪她感觉自己这么的难受,她也是够后知后觉的了。
“大概是昨天淋了雨,没有及时的驱寒吧。”阮糖似自言自语一样。
司望向了她,双眸染上些许的冷意,他张了张两瓣薄唇,最后又什么都没说的闭上了,将两瓣薄唇抿的紧紧的。
可以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阮糖自然是瞧见了,以为他是不满自己占用他的石床,就挣扎着要起身。
“摔下去,我没有力气再抱你上去。”司平淡无奇的开口说道。
阮糖却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思,连忙乖乖的躺回去了,她感觉自己要是掉下去了,司可能真的不会将她重新扶上床的。
就是这个再字,引人深思啊。
她生病昏迷的时候,有掉下去过?让司抱起来了?
阮糖自认为自己睡姿很好,更别提生病时候的自己,更没有精力和力气了,怎么可能会往床下掉呢?
“外面的雨停了么?”阮糖盖着司那雪白的兽皮被子,身体疲软的靠在石壁上,虚弱的问道。
“嗯。”不但停了,天都亮了。
“你可以帮我把花婶喊来么?我想回山洞拿些东西。”要是就这么搁床上躺着,她的病什么时候能好都不知道,她要回去给自己熬个药喝喝。
她的身体可没那些成年人那么强壮,感冒发烧不吃药的话,真的可能会被熬死。
司没有应答,而是起身走到一旁,提起一个篮子,带到了阮糖的跟前,问道:“哪些是你需要的?”
阮糖愣了愣。
这不是她那个装草药的篮子么?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的是这个?
难不成绿把她带过来的时候,连带着把篮子也带过来了?那个大老爷们儿考虑事情,考虑得这么周全了啊。
实际上,这篮子是司自己过去拿的。
司踏足那个大山洞的时候,可把族人给惊到了,因为司从来都不爱进她们的山洞,哪怕每次救人的时候,也是让人将人抬出来治,美名曰洞里不通风,不利于病人养病。
“我的瓷罐......”话音未落,司就将那个瓷罐拿了出来。
这可真准备的太充分了啊!
阮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从篮子里面挑选出自己需要的草药。
幸好她知道感冒是常见的病,所以早早的就备着了,这会可算是用到了吧。
将草药挑选出来后,司主动的过来拿,并且还帮她熬药,这让阮糖有些的受宠若惊。
“要不我来吧?”阮糖看着他生疏的样子,就知道他从来没有干过这事。
让这么谪仙一样的人做如此充满烟火的事情,心里确实也感觉很有罪恶感啊。
“这段时间,你在这里休息。”司虽然不熟练,但是却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啊?”这是阮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这里就一张石床。”
总不能让司睡地上吧,司这么的爱干净,绝对是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