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悦薇叮嘱了赵娜一些事宜,尤其是与案件有关的事情。
“不要受任何外力影响,一切都听律师的,赵娜,有时候无情无义不见得不是坏事,人啊,终归是要为自己活的。”
许悦薇看着赵娜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一味的付出并不值得感动,甚至在我眼中,是一种可悲又愚蠢的行为,除了感动自己外,一无是处。”
赵娜轻声答道:“许老师,我懂您的意思,你放心吧,不管她如何闹,我都不会妥协的。”
这个“她”,自然就是赵娜的母亲,经历了这么多,赵娜没办法再继续从心底敬爱那个生了她、却没爱过她的女人。
临走的时候,许悦薇将护工叫到走廊里,她递给护工一个红包,里面是五百块钱。
“大姐,您也知道赵娜的母亲总是来闹事,我多给您一点钱,要是下次她在来闹事,要是陆炎正好不在,您多护着点赵娜。”
护工也是个实诚人,她从农村来城里打工,在老乡介绍下进了医院做护工,领导抽走百分之三十的费用,到最后落入自己手里也有限。
“这个钱是我给您个人的,除了你我之外,没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许悦薇这番话,让护工很难不忠心,谁会和钱过不去呢?谁不希望自己照顾的雇主能早日康复呢?
当即,护工答道:“您放心,我比她力气大,她再敢来闹事,我就打她!”
“谢谢你。”
许悦薇说道:“等赵娜出院后,我还会给您红包的,所以这些日子就劳您费心了。”
不得不承认,许悦薇说话做事很是有分寸,哪怕是面对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她也从不会摆架子,更不会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她给予护工足够的尊重,将心比心,护工也会更尽心尽力照顾赵娜。
从医院出来,许悦薇没有着急去照顾李佳明,她回了家,将家中的垃圾都扔到外面,又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想了想,把家里收拾干净,在天黑的时候,才回到李佳明的病房。
朱高烈有事先走了,陆炎还在,正与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李佳明聊工作,看到许悦薇进来,二人不约而同闭了嘴,甚至陆炎还做贼心虚地将电脑收起来。
“都看到了,你们还装什么装?”
听到许悦薇这话,李佳明摸了摸鼻子,半晌忍不住笑了。
“小薇,你知道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有种什么感觉吗?”
许悦薇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桌上,笑着问道:“什么感觉?难不成你怕我?”
“有种上初中时做坏事被老师抓住的紧张感,你这个人吧,平日里挺好相处的,但发起火来,真的很吓人。”
说到这里,李佳明看着陆炎问道:“陆炎,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陆炎闭口不提,一副“你少拉我下水”的样子,显然,陆炎的求生欲很强。
“赵娜说她想喝八宝粥,想吃豆角肉馅儿的包子,护工说,赵娜中午就没好好吃饭,也不知道饿不饿。”
话音未落,陆炎已经起身,将电脑塞进背包里往外走去。
目送着陆炎离去的背影,李佳明无奈笑了,他抬手捏了捏许悦薇的鼻子,宠溺笑道:“你呀,总是能准确抓住对方的弱点,三言两语间给予致命一击。”
“你害怕了?”
许悦薇抓住李佳明的手,笑道:“害怕也没用,对不起,一旦售出改退货,这辈子你就将就着和我过吧!”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晚上时,朱高烈打来电话说,天津那边的医院已经联系妥当,如果李佳明没有异常的话,明天上午就可以转院。
临了,朱高烈又说道:“你们先转过去看看情况,如果还有什么事情,你只管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能赶回去。”
许悦薇连声道谢,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