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等到王翙令府上缝衣匠,给这些上面的世家勋贵们,每人都缝制上一件棉衣之后,这些世家勋贵们,都是连连感谢。
接着,寒暄几句,便都是纷纷告辞离去。
等到那些世家权贵们都走后,王翙的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
“来人!”
“郎君,不知您有何吩咐?”
“崔弘默与郑明德开设的那间棉衣铺肆内的棉衣,可有人买下一件来?”
“回郎君,小人无能,等到小人们知晓之时,那里的棉衣都已经售卖一空!”
老管家连忙满脸惶恐。
听此,王翙长长呼了口气,“此事不怨尔等,是某之前小看了崔弘默与郑明德,或者低估了那位晋王!”
“你速去打探下,我王家有哪位官员购买上棉衣作坊内的棉衣的,又或者卢家、博陵崔家、杨家那些世家中,可有官员买上棉衣的?”
“是,郎君!”
应了一声,王家别院的老管家,便匆忙往外走去。
见此,王翙深深吸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皱眉思索。
要是仅仅只是那些棉衣质量再好,世家权贵能有多喜欢,凭借着王家的底蕴,王翙都可以忽略。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用往日那些一直毫无用处的白叠子缝制的棉衣棉手套,竟然能被一众名士大儒钟爱。
要知道的是,他们这些世家门阀的核心虽然是自家子弟,但他们这些世家能牢牢把控着各自家族所在的底盘,还是他们家族代表的文化学派,能有多少大儒。
因此,那些名士大儒才是他们这些世家最重要的比拼。
为了这个,他们才家族才派他们来长安城,目的便是可以方便搜罗天下名士大儒。
而为了让这些名士大儒加入他们家族,豢养、礼聘,甚至是嫁女,反正就是那些么名士大儒只要肯加入他们家族,要什么就给什么。
本来,大家都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竞争。
没想到,清河崔家崔弘默与荥阳郑家郑明德这两个不讲武德的玩意,不要脸皮的投入那位晋王门下,直接整出一个棉手套来。
“郎君,家主来信了!”
正想着,出去没多久的管家,又急匆匆的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個仆役。
“小人王二,见过九郎!”
“家主让你来送信的?”
王翙问道。
“回九郎,正是家主派小人给九郎送的信件!”
说着,王二连忙捧着一封信件,恭恭敬敬的递给王翙。
王翙接过信件,拆开看了一眼,眉头紧皱,半晌之后,才长长呼了口气。
“你先去休息去吧!”
“多谢九郎!”
王二跟着管家,往外走去。
“叔父,出了何事?”
听到动静,王子介走了进来。
“郑明德与崔弘默的售卖的棉手套与棉衣,被崔郑俩家到处散播,家族中的一众大儒先生们,也都十分喜欢,甚至有些痴迷,家主要速速买上十多套送回晋阳!”
说着,王翙便感到,额头直发痛。
“可是那棉衣作坊不是只有一百套,全都给卖光了?”王子介说道。
“可不是……”
王翙满脸郁闷。
“如此一来,想必博陵崔家、卢家、杨家、李家那几家,也在为这些棉衣棉手套发愁!”
“定然如此!”
“叔父何不联合这几家,合力想办法缝制棉衣棉手套,要是最后还是不行,就去找那崔弘默与郑明德?”
“找他二人?”
“正是,他们缝制不出足够的棉衣棉手套,是因白叠子短缺。但是,我等几家这段日子,可也都存了不少白叠子,我等出白叠子,请他们缝制棉衣棉手套,如此合则两利,对他二人,对我王家,也都有莫大好处……”
“唉!”谷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