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明府大人不知,因为那几家雪粒盐肆的开办,现在整个长安城内的苦盐,都在涨价!原来,一斤苦盐,就得五文钱,我等百姓,咬咬牙还能吃一些。
但是,现在一斤苦盐的价格,涨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前一段时日,才刚刚涨到七文钱,前天,直接涨到十文一斤!如此高价格,我等百姓,真是吃不起了啊!”
老者满脸愁苦禀报道。
同时,所有百姓,也都是满脸忧愁,吩咐开口抱怨-。
“明府大人,我等已经好几日,没钱吃盐了!”
“还请明府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诸位,雪粒盐本官自是知晓,洁白无瑕,毫无苦涩之味,比青海盐品质都还要高很多,一斤才十文钱,算得上最良心的盐铺。本宫竟没想到,诸位竟然如此痛恨那雪粒盐铺肆!”
听此,郑允德不由满面愁苦。
身为郑家子弟,他对于雪粒盐之事,也是十分清楚,那可是陛下开办的盐肆。
甚至,在长安城中,还有两家涨价的盐商,便是他们郑家的仆役。
但是,他入朝为官,除非生死关头,家族败亡之大事,他们一般都不会去插手家族内的大事,此大忌。
因此,在听到这些百姓话语后,不由满心为难。
“唉!”
听此,一众百姓脸上都不由闪过一丝尴尬。
但随即,都满脸坚定。
“明府大人,我等只是一群老百姓,只想吃得起盐!听说那雪粒盐铺肆开办之后,让那青海盐卖不出去,那些盐商赚不到钱,就开始给苦盐涨价。那雪粒盐是好,但遭殃的却是我等一众老百姓啊。
而且,现在正是春忙之际,吃不到盐,我等可都是苦不堪言……”
“还请明府大人救救我等……”
说着,所有老百姓,都齐刷刷的跪下,冲着郑允德直叩头。
“诸位父老乡亲,切莫如此!”
郑允德神色大变,连忙上前,扶起带头那位宿老,说道:“本官身为万年县县令,诸位有难,自是本官之职责。只是,诸位也应知,本官只是一介小小县令,在长安城内,随便碰上一位官员,品级都比本官高。
而且,最重要的那雪粒盐铺肆,并没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不过,诸位请放心,本官会上禀奏疏,请诸位阁老相国裁断。
事关天下万民之事,不会有任何官员,敢疏忽懈怠,还请诸位放心!”
“另外,本官也会亲自前去禀明雍州牧,请雍州牧召集长安城内所有盐商,定不会让他们如此乱来!”
“老朽与一众百姓,多谢明府大人!”
老者对着郑允德,便又是连连行礼。
“诸位要是无事,都快些退去吧。如此多人,围堵住衙门,终究有些不妥!”郑允德道。
“诸位,明府大人已经同意,帮我等解决吃盐之事,就先退下吧!”
听此,那老者对着郑允德再次行了一礼,这才转头,对着人群大声喊道。
随即,围堵在衙门口的一众老百姓,才缓缓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