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石想到上一世的红富士苹果。
这种苹果，果型好看，口感好，产量高，价格很高，在市场上一直供不应求，不仅能够销往全国各地，甚至出口到国外。
刘国石找到了王静，请她帮助联系县果树站，他要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果树品种。
刘国石借了辆自行车，骑了两个小时，来到了县城里。
县果树站的位置很偏，从县城还要往南走十几里路，直到了南山，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四方型的院子。
院子是由二十几间平房围起来的，房子有些破旧。
院子朝东有一个大铁门，铁门边上的院墙上有几个快要落漆的大红字：牟山县果树站。
大铁门半开着的，刘国石把自行车停在门口，走进院子里，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环顾了一下院子四周，只见院里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东墙角堆着几台水泵，还有铁锨、镐、犁耙、镢头、推车，果树站给人的感觉，倒象是一个大户农家。
果树站的房屋都关着门，门大都很破旧，绿色的油漆都已经剥落得露出了白色的木头。
房间有的上锁，有的没上锁，正中间的房间上面有个门牌：站长办公室。
“有人没？”刘国石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刘国石见没人答应，他准备挨个房间敲门。
这时，靠近墙角的一个房间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的人。
“你找谁啊？”这人有二十七八岁，身体清瘦，打着哈欠，说话也是懒洋洋的。
总算遇到个活人了。刘国石拿出介绍信：“我是莒庄公社刘家庄的，来看看有没有果树新品种。”
那人接过介绍信看了一眼，又递给了刘国石：“领导们都不在家，你下个星期来吧，他们一般星期一在这儿。”
“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啊？”刘国石有些奇怪，随口问道。
“我就住在这儿，这就是我的家。平时站里也没啥事儿，他们来了也没事可做。你还有事儿？
”那人有些不耐烦，想早点把刘国石打发走，继续回去睡觉。
刘国石心想，大锅饭就是这样，干好干坏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大家都没有积极性。这果树站，一看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有个结果吧。
刘国石说：“能不能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我这大老远地来一趟不容易。”
“你以为站长是县长啊，家里还配电话？你要是有急事儿，就去站长家找他吧！”
“那他住哪里啊？”
“你去县政府东边的家属房，打听果树站王站长就能找到他。”那人懒懒地说。
刘国石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烟，为了出门办事方便，他特地买了包大前门。他抽出一支，递给那人，那人接过烟，这才正儿八经地瞅了他一眼。
刘国石忙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给他点上了。
“大哥，您贵姓，在这里负责什么啊！”见那人接过烟，刘国石开始套起了近乎。
那人吸了一口烟，态度也好了很多：“我叫林果，是这里的技术员。”
连名字都带“果”字，看来是找对人了。刘国石试探地打听问道：“你知道红富士苹果吗！”
“红富士？”听到这三个字，林果眼里露出了异样的光，非常警惕地直盯着刘国石，“你怎么知道红富士？你是什么人？”
“难道你们真有红富士？”刘国石兴奋了。
“没有！”林果冰冷地回答着，再也不说话了，只是抽着烟，抽到了最后，把烟蒂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揉搓着。
刘国石有些失望，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呛得他直咳嗽。
两人沉默了许久，林果才开口了。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红富士的？”林果语气非常凌厉：“哪个王八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