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秦胜利连忙否认。
“那你是谁?”牛长山看到这男人的怂样,很满足。
“我叫秦胜利,南堤村的!”秦胜利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问啥答啥。
牛长山一愣,问道:“秦正你认识不?”
秦胜利不知道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乖乖地点了点头,却一个字不多说。
“那是他儿子!”李春红见秦胜利那怂样,忍不住补了一刀。
牛长山恍然大悟,发出长长的‘唔’声。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儿子涉嫌侵占集体财产,我们要带回去调查去,他人呢?”
侵占集体财产,说白一点儿就是挖集体的墙角,这是很严重。
最近一年时间,政策放开很多,这一条罪名也有段时间不被提起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消失了。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这不,有人举报南堤村村民秦正在七里屯的果园里摘黄杏,数量巨大,武装部就带人下来抓人了。
听到有人举报秦正侵占集体财产,秦胜利头都大了。
“老总,我是找那狗东西断绝父子关系的,我们没有关系,你找他就找他,别找我。”
他只觉得心惊肉跳,心想,还是娘英明远见,早看出来那狗东西迟早惹出大事,这不,出事了。
刚才那点子心动,一下子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牛长山听到秦胜利喊他老总,气得想打人,他又不是旧社会的警察,但是,考虑到人民群众看到自己有些害怕,一着急就喊错了,他也就宽宏大量地不计较了,谁让咱是干部。
“嗯,你倒是挺干脆的,觉悟很高嘛!”
这种事他见怪不怪,前些年,这种事多了去了。
“坚决与坏分子划清界限!”秦胜利想起以前的口号,便喊了出来。
“我们跟坏分子不共戴天!”一旁的王美丽也附和,要是秦正因为这事进去她倒省事了。
牛长山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久没听到人喊口号了。
此时,赵秀兰已经六神无主,脑子里只剩下,她儿子侵占集体财产,武装部来抓她儿子了。
听到她男人再次说起要跟儿子断绝父子关系,她就急火攻心,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嗓子眼涌出来。
“他爹,你救救小正,他是你儿子,你不能不管他呀!”
“你跟人家说说,小正以后不敢了,让他们放过小正这一次,好不好?”
她跪下求秦胜利救救儿子,抱住后者大腿。
“你想死,别拖累我,别拖累我们家,我不只要跟那狗东西断绝父子关系,我还要跟你离婚,我跟你们母子再没关系,你莫要纠缠我。”秦胜利脑子转得极快,想跟秦正彻底断了关系,不被连累,连赵秀兰这个老婆都不能要。
“二弟,你做的对。”王美丽觉得秦胜利难得聪明了一次。
赵秀兰面如死灰,手足无措,紧紧地抱着秦胜利的腿,不愿意松开,像垂死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春红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男人,为了自保,老婆儿子都不要了。
“我是这村的村长,让我进去。”张铁军对门口的武装部的人喝道。
他听儿媳妇说秦正他爹找过来了,而且,见面就动手打人,他便带了壮劳力来看看,在他的地盘,动不动就打人,无法无天了。
谁知,他们一群人来到张万国家门口,却看到门口有穿着武装部制服的人守着,他要进,武装部的喽啰们还拦着不让进。
牛长山看到张铁军脸色变了变,张铁军在乡里都有名了,为人霸道强硬,说一不二,谁要是不服他,他就指着脖子上疤痕,叫嚣:老子为国家流过血。
“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放张村长上来。”
他也怕张铁军指着脖子上的伤疤,向他叫嚣,老子为国家流过血。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