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拖着行李箱来到车后。
修长的玉腿止不住的颤抖,屁屁撕裂的痛苦让她连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
好不容易把钱放进后备箱,地上又多了几滴鲜红。
她一只手扶着车顶,摇摇欲坠的打开车门。
往日高傲的脸庞,此刻虚弱的让人心疼。
她把披在身上的桌单脱下,叠成一个小方块放在座位上,又拿出一些纸巾整齐的铺好,希望能够减轻些痛苦。
随后弯下柳腰钻到车内。
但她仍不敢轻举妄动,保持姿势僵持了几分钟,最后咬着贝齿坐下。
这种痛苦,让她的精神都出现了恍惚。
李默的邪笑,还有那抬手的瞬间,都显现在挡风玻璃上。
“我一定要让你死!”
她气喘吁吁的骂道,额头上的香汗夹杂着泪水随“波”逐流。
发动豪车,轻轻踩着油门,在一声声哀嚎中,摇摇晃晃的上路了。
她知道她的身体坚持不到凌波城,便没有前去向干爹复命,也没有去医馆。
只因她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低贱的男人触碰自己,尤其还是那种位置。
在黑暗而无尽的公路穿梭,最后停在了妹妹绮依家门前。
“快开门!”
热闹繁华的都市,能有一处独栋,也不是寻常人家了。
二楼灯光亮起,踩着拖鞋的声音传来。
绮依望着衣衫不整的姐姐,不由分说的哭哭啼啼。
“姐姐,你怎么了?”
绮梦回头望向豪车,拿出钥匙上了锁,有气无力的说道:“先扶我进去。”
客厅,她趴在沙发上,绮依着急的在家中翻找纱布等止血的东西。
“姐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先帮我止住血,然后开车带我去凌波城!”
此时此刻,她仍然没有忘记复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而绮梦的不幸来源于家庭。
十五岁那年,为了让自己所遭受的痛苦不在妹妹身上重现。
她毅然决然的带妹妹离开了老家。
为了照顾年幼的妹妹,更是为了让妹妹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的青春卖过惨,陪过酒,上过床,打过胎。
可她从来没有停下,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直到八年前遇到了所谓的初恋。
正常人都是先有初恋再有初夜。
而她完全反了过来。
那个男人叫阿修。
演武堂帮主次子。
是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人。
明明自己被人追债,他却认为是被流氓调戏,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
明明自己穿着火辣,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好女人。
他却以为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
明明自己在夜店陪酒,他却以为是正当职业。
还经常加油打气。
“今天我让三位师叔去捧场,你要好好招待哦!”
如果一开始身份被揭穿,她绝对不会有任何掩饰。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竟然萌生了金盆洗腿的打算。
可经济上的压力如同挥舞在头上的一把明刀。
然后,她又遇到了生命中另一个最重要的男人,雷良知,也就是她的干爹。
从开始的包养,到后面成为雷良知的代言人。
她终于拿回了失去的尊严。
为了弥补蒙在鼓里的男友,她经常向演武堂捐献资金,每次都声称是看二少爷阿修的面子,常来常往,也混了个堂主的位置。
现在的她,活成了三面人。
属下面前,她高傲不苟言笑,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干爹面前,她低贱的陪笑,干爹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初恋面前,她自信洒脱,是当代女性的典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