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金乌郎君开开心心的带着一串酒壶回了房间享用,留下我兀自心疼我的冥币。
“无忧,我们也回去吧。”在一旁的沈衡看着一脸挫败的我,好心提醒道。
“可惜了,没让你喝成鸡汤。”想起金乌郎君临走时那个得瑟的死样子,我就深恨自己没有把他剁了爆炒。
从此,这碗没有喝成的鸡汤就成了我心中时时惦念的一件憾事。
“没关系,我不饿。”沈衡说道。
我抬头看着他,还是那副清冷且淡淡的样子,其实自从进了酆都以后,我一直能感觉得到,沈衡心情不佳。但不知道为何,我想问一问,又不知是否合适,只能次次作罢。
但这次,大约是没有煮成鸡汤,又被金乌郎君气了一遭的缘故,我这脾气一下就拱了上来。
我拉着沈衡就回了房,坐定后,我抱着膀一脸严肃的问道:“沈衡,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沈衡:“???”
我:“别掩饰了,老身活了百来岁,你这小辈的心思,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知道吗?”
我一脸的胸有成竹,一只手指点着胳膊来显示自己的十拿九稳。
沈衡:“我看见师姐了?”
我:“???”
又是平地一声雷啊!
“在哪?那你怎么没有追上去同她相认?”
我被雷的外焦里嫩,惊叹不已。
“不是见到她人。而是在酆都门外的登记录上看到她的名字了。”
奇了,沈衡说到徐若雪的时候语调竟然是平的。什么时候竟能这么淡定了?
“那就意味着,徐若雪在酆都呀?”我惊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怪不得那天他宁愿撑着身体步行,也定要跟我们一起去街上找人。原来徐若雪真的在酆都!
“嗯。”他淡淡的答道。
“那你为何看起来不高兴啊?”我奇道。
“没什么。”他将眼一垂,似是不想再说,我内心一滞。
算了,终究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我还是不要多做掺和了。
现如今既然徐若雪近在咫尺了,那我的任务也算是马上就要圆满了。我只要同扶摇要来了羽毛,回去同九幽换回玉佩还给他们,他们的事就与我再不相干了。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细细筹划着接下来的计划,一直筹划到我自己回了无忧渡,日子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再没了提心吊胆、鸡飞狗跳,但不知为何,内心却空空荡荡的。
次日一早,我在楼下磕着瓜子,听着旁边小妖大谈特谈各种八卦。
这是我来妖怪客栈的固定项目。
我私以为扶摇的客栈比我的客栈好的地方,就是有无穷无尽的八卦可听。
比如,今天白狼妖娶了位悍妇,天天被打的鼻青脸肿,白狼妖怒而休妻。
明天牛魔出轨了隔壁山的狐狸精,被自己的妻子罗刹女一巴掌扇到了千里之外。
后天青丘的赤狐族出了位情种,看上了不入流的老鼠精,非卿不娶,把他的两位爹娘气的撅过去好几遭。
还有什么,战神刑天被贬至八荒混沌之地,月下仙人不知为何同司命星君大吵了一架、分道扬镳。
其中最戳我心窝子的故事要数天上的水德星君和他浇灌的绛珠小草的故事。
要说做神仙最没意思之处便是不能谈恋爱。天庭严守清规戒律,而那水德星君同那绛珠仙草犯的就是天界这条禁忌。
话说水徳星君因为掌管天下水源,就免不得赐些雨露恩惠给那些花花草草,而那水德星君又是天上地下一等一相貌的男子,因此惹得一众花花草草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是以水德星君的上善宫中常常发生以身报恩的翻墙事件,在这一众翻墙的花草仙中,唯独有一颗天河岸边的绛珠仙草,生的七窍玲珑心,另辟蹊径,艺高人胆大,悄悄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