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话问的突然,让李宝不明所以的也就只好据实答了句:“回大人的话,近百人的宴会餐盘自然不可能只用一套,因为有八九桌的席,所以差不多有一半的餐盘还是管家临时当天买来的。”
他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李大人想要的,故此他很是得志意满的吩咐了声:“那你还不快把当日的餐盘都给本官找出来。”
听了这话的李宝虽然一时也没搞明白李大人啥意思,可作为一个平民,李宝显然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格去抗衡他的要求,故他有此话,李宝也就照办了。
虽然李宝这个厨子想不明白这下毒和盘子又有什么联系,可他还是依言找来了那日宴会上的所有盘子,放在了李大人的面前。
我等李宝把所有餐具铺陈在他眼前时,李大人看着眼前这两种极为相似的盘子,心下便以是极得意着恍若已经抓到了凶手似的说了句:“沈大人真是思虑周详,可是你好像忘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了吧?”
说罢李大人便拿上了面前手边的两个盘子,吩咐了句:“来人,给本官将这个李宝拿下,还有立马将那个管家也押到正厅堂下候着。”
在这样的吩咐下,沈府自然是刹时混乱了起来。其实自从昨日,冷黎月下旨关闭九门开始,在月都的各家官宦都不约而同的知道了一个必然,那就是又有人要倒霉了,可是他们决然没想到的是,这位苍月的凤帝女君想要的又岂止是这些呢。
当李大人将李宝押到堂下回来复旨时,冷黎月见了这样的情况,便很自然的问了句:“怎么这么快就把这案子搞清楚了吗?还抓了个人,他就是投毒的人吗?”
李大人回道:“回陛下的话,案子臣下自觉已经很明了了,这堂下的人叫李宝是沈府的厨子,并不是投毒之人,臣下现在虽不清楚投毒之人是谁,可臣下觉得投毒之人一定和沈大人有关。”
李大人这样的一句话无疑是让沈大人听不下去了,毕竟这谋害当朝大臣和意图扰乱朝政的两条大罪,条条都是株连九族的,别说是他没干过了,哪怕就是他干过的,他也绝不会轻易承认的,故此沈铭鸿便开口道:“陛下明察,李大人到老臣的厨房里,拿了个厨子便说老臣是此案的主谋,未免也太牵强了。”
听了这两人的话,冷黎月淡然一笑道:“沈大人无需如此,就算你不说这话,吾也不可能仅凭他李大人的一句话,便定了你的罪的,至于你李大人也该清楚污蔑当朝重臣,欲动摇我苍月朝堂也是重罪,吾知道你和沈大人素来政见不和,可你处事也该知道什么是不失轻重,自然也当记得不可因私废公,希望你的所作所为不会让吾失望。说吧,你凭什么认为此案一定与沈大人有关。”
冷黎月这样的一番话,无疑是极重的,可也让人挑不出丝毫半点的错处,这看似是处事公正,其实何尝不是另一种极致无情,只是她此刻的无情也不得不让人敬佩罢了,虽然这种敬佩她的人,她不想也知道多半定是口不对心的,可是她并不在意这些。
而此时李大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下做的这件事是多么的极具风险,可是他沈铭鸿都已敢这样对自己下毒了,若自己再不反击,难到要自己等死吗?
故此他便道:“回陛下的话,臣下自然不会无故构陷沈大人,臣下认为此案必然和沈大人有关的原因有如下几点:第一昨日臣等毒发时,陛下派御医救治后,得知臣等皆是中了同一种叫酒半醉的毒,且我等中毒的时间又恰好是和沈大人的宴请时间重合,故此沈大人具备作案的时间;第二中毒的人悉数都是与我政见相和的在朝大臣,而我与沈大人的政见有素来不和,故此沈大人为求朝堂上有更大的权柄,完全有作案的动机;第三臣下这有两个刚从沈大人的厨房里取来的盘子,陛下可以看一下,这两个盘子的花纹是极其相似的,只是盘子的边沿略有不同罢了,这边沿上画有铜钱纹的盘子是宴会当天沈府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