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很多事上,冷黎月都能了解他做出一些决定的初衷,可这并不表示冷黎月因为了解就会体谅,或者更直白的说帝皇是没有体谅别人的义务的。
若是用冷黎月的话说便是:“善查人心是一种能力,我在其位自当谋其政,若连善查人心的能力都没有,这九重帝阁我凭何稳坐?”
虽然她说的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听上去难免有些凉薄,除了冥玄和终将成王的拓跋枭之外,谁又是真的了解她。
虽然这并非是什么坏事,毕竟她是一位居于帝阁的君王,若是心思外露的谁都能明白,那她这个帝位会稳才怪了,也许这是做为一个帝王必当有的必然。
就如世人常说:“伴君之侧,如同伴虎。上位之人,其心难测。”
只是没有人会去过问她冷黎月居于九重帝阁上的初心,正因如此,所以就连冥玄和拓跋枭这样的人当真正的知道了她所有的计划时,也不得不感叹:“帝阁独孤奈若何!”
当拓跋枭正在这儿想着如何才能得到明家和苍月的偏爱来制衡昭和之子拓跋瑞时,在通往月都的直道上,两骑快马上一男一女的俩人看了看日头,为首的一身蓝色骑装的男人说了句:“绯,休息一下吧,明日应该就可到都城了。”
闻言一袭橙红色的女子答了句:“好,就听哥的。”
言语间,俩人都下了马,来到一棵有些年头的大树下休息,饮了口水的女子有着一张不错的脸,虽然她的肤色不如冷黎月那般白皙,可她这小麦色的皮肤上那不染脂粉的样子,也是另一种有别常规的出色,似是打趣的问了句:“哥,是不是明天就能见到月了,我还真是想她,能文能武的月是我难得的好姐妹,可就不知道会不会是我嫂子了?”
听了这话,旁边剑眉蓝装的人一丝浅笑划过唇边说:“明天就可进都城了,最晚后天应该就可见到她了,没想到她会那么快的让我回来,不过也好,一切大局已定,只须些时日,她一定又可做回最原本的她,不着戎装的她应该会更好看,女子本就该是广袖长裙的,虽然红衣戎装的她也是如此的出色,可那并非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
语声刚落,身边那个叫绯的女子语笑焉然地回了句:“是了,是了,老哥说的都对,谁让月在大局初定的时候,没忘记你们呢,自然你们什么都先想着她了。不过你们归你们想,我也好久未见月了,你要不要像那些书呆子似的遵守什么君臣之礼,我不管,反正明天我是要冲进皇宫去找月玩了!一国之君,天下之王,要办的事肯定是很多,等她召见,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所以我才不等呢。”
听了自己妹妹的话,他笑了笑说:“是啊,就算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君臣之礼,你,慕容绯也决不可能把它当回事的,指望你恪守它,基本属于想太多,或者不知道失望是怎么写的!天下的人只知道她对我们的倚重和偏爱,却又有几人能知道,她对你放肆到了极至的特许,你不愿遵守的礼数,她就可以索性不要你去遵守了,虽说是符合她的性心,但道底也会难避被人在背后诟病,所以绯你能不能靠谱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