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洛夫看到张鑫龙摔倒在地上,无奈地翻了下白眼,转身冲到张鑫龙身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就飞奔向前,但还没跑几步,就被黑暗中显露的东西吓在当场。两人环顾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一双双红色的眼睛,不用思考也知道,这次是捅了老鼠窝了。
四周都是红色的眼睛,两人不自觉地背靠背,扎起马步,抵御即将群攻来的鼠群,鼠群也在缓慢地向两人不断推进,并不时发出叽叽呱呱的叫声,最开始在两人身后的那只老鼠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回归鼠群了。张鑫龙这下心中咯噔一下,老子好不容易来到欧洲读个大学,没谈过女朋友,也没参加过社会实践,就这样交代在这了,亏啊,恨死了。抄起匕首大喊一声就向黑暗中冲了过去。
巴沙洛夫眼瞅着张鑫龙冲了出去,破口大骂了一声:“该死!这家伙又失心疯了,染宾不荣!染宾不荣!”然而张鑫龙竟然如若无人之境般,冲了出去,围拢上来的老鼠纷纷让出了一条路。但是鼠群只是给张鑫龙让出了路来,却依然朝自己围拢过来,对自己时不时龇牙咧嘴,口中发声的同时偶尔也会溅出口水,它们都四肢着地,弓起身子,臀部微微撅起,尾巴翘的很高,仿佛随时弹起身子扑到自己身上,巴沙洛夫抬起消防斧,嘀咕了一句:上帝保佑!随即举起斧子,学着张鑫龙的样子大喊一声向前冲去,可鼠群哪里肯放过他,面前的鼠群都朝他又啃又咬,身后的鼠群也追着他的脚步蜂拥而至。巴沙洛夫嘟囔道:怎么都跟我过不去啊!说着手起斧落,砍倒一片大老鼠。这一斧子挥出去,面前的老鼠死的死,伤的伤,有些头被砍掉的老鼠还兀自在地上不停地蹬着腿,巴沙洛夫哪里管什么动不动的老鼠,此时只想着逃命,踩着成片砍倒的老鼠就朝前跑去,手中的斧子却一点都没停下。
张鑫龙黑暗中看不到道路,稀里糊涂地就朝前跑去,这一路就出奇的顺利,没有遇到阻碍,心中一阵惊喜,突然见前方一团火焰向自己冲来,他加快了脚步,走到火焰跟前才发现,是海卓。她也同样被鼠群包围起来,但是这里的老鼠却是零零星星,地上也有几只打死打伤的老鼠,张鑫龙呼唤了一下海卓,冲到她身边,也用匕首接连砍倒几只老鼠,问道:“你没事吧?巴沙洛夫还在后面没过来,我冲到这里没有碰到什么阻碍。”海卓喘了喘气,轻轻捋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和刘海,点点头,“我还好,我们赶紧去救他吧。”
两人回头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巴沙洛夫迈着小碎步,一边走一边砍,身后的地上躺了一地的老鼠尸体,浑身上下不少被抓伤的口子,从这狼狈劲就可想而知,一路有多艰辛地走了过来,然而两人靠近巴沙洛夫与他汇合时,巴沙洛夫指着张鑫龙嚷嚷道:混蛋!你不要命了,跑着送死啊!害得我在后面被四面围攻,也不知道你小子在哪躺尸呢,追了一路才到这里。
张鑫龙也来劲了:我怎么知道老鼠全是冲着你去的,我只当是被困这里了,反正没希望出去了,不如一死了之,死个痛快。
巴沙洛夫越说越来劲:你怎么就知道困在这里了,你又没有去探路就说这样丧气的话,你们C国人都是这样的么?
张鑫龙则火从心起:争论就争论,怎么就搞起国家和地域攻击了啊,难不成你们E国人就这副德行!
眼看两人不再争辩,相互搞起人身攻击了,海卓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大声喝止:不要再吵了,现在这么多老鼠,还是先想办法脱身吧。
两人相互对嘘了一下,都停止了争吵。然而就在这几句争吵的过程中,那群半站立半爬行的老鼠又围拢了起来,这次它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再也不肯退让半步,纷纷呲起牙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那密密麻麻的声音和鼠头窜动的场面,另三个人心惊胆寒。
海卓缓缓问道:你刚刚是怎么毫发无损地跑出去的?换句话说,你跑过去之前做了哪些动作?张鑫龙思考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