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清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思停弟弟是也。以前虽然也经常出宫,却未曾远离京畿,更别说参与民间风俗活动了。如今撞上了,便是有缘,如果合适的话,何妨与民同乐。”
在贾思停看来,嬴清有些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再借酒消愁”的苗头。当然了,贾思停知道他并不好酒色,只是一直在努力寻开心,及时行乐。
或许,这就是他作为大王子,却不被赵王看重的原因吧。
为了佐证自己的猜测,贾思停便问:“濯缨哥哥,等你入了稷下学宫,你准备学些什么叫?”
“什么有趣就学什么啊!”
果然如此。
不过,贾思停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夺嫡这种事,最需要有自知之明!没那么大的头,千万别戴大帽,不然双眼被会蒙蔽,然后误入歧途,直接摔死。
嬴清若只想当个逍遥公侯,贾思停觉得这很好!最起码,大家以后还能继续一起逍遥。要是嬴清变成赵王那种喜欢白嫖的孤家寡人,贾思停会觉得这是一种悲哀。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贾思停便附和道:“若是庙会有趣,我便陪濯缨哥哥去耍耍!”
“那可太好了!”
这算不算不务正业?那肯定算啊。而且出了事要追究责任,肯定是贾思停这个大使来背锅。
然而,身怀【至尊反骨】的贾思停,骚操作越多,赵王才越放心。这离了王都才几百里,他就开始作妖。那等到了几千里外的齐国王都,还不得翻了天啊!
小半个时辰之后,何英综合了所有信息,前来汇报。
前方榆林镇,有一间仁王庙,近来仁王庙显灵,有病入膏肓者,家人前来祈祷,病人不药而愈;有垂暮之年者,求得仁王庇佑,竟白发转黑,健步如飞。
至于这仁王,则是五百年前一位仁德王子,其人颇有仁名,死后百姓为之立庙。
若换作从前,贾思停多半以为有骗子作祟,但毕竟现在自己也是跟山神打过交道的人了,所以觉得此间没准也有野神存在。
有野神的地方,贾思停觉得还挺安心,因为真遇到什么危险,自己还有通神之钱。
据仁王庙庙祝所说,明日是仁王的诞辰,届时将会更加灵验,必让信徒心想事成。不过,只有三位最忠实的信徒,才有资格入庙祈祷。
至于忠实程度如何判定,那自然是谁出的香油钱多,谁就最忠实。
嬴清不免好奇:“这仁王庙,该不会是想敛财吧?”
何英道:“据查,这仁王庙常有布施之举,深得附近百姓认可。”
贾思停感觉,这有点景区那味了。大家结成利益共同体,有钱一起赚!不过,这也未必就说明,这是在宰冤大头,没准真是各取所需。
这时,嬴清问贾思停:“思停弟弟,你怎么说?”
贾思停眼珠子一转:“在赵国,只能有一位仁王,那就是陛下。这仁王庙若真是名副其实,陛下仁德,自然不会计较。但若是欺世盗名的淫祀,那就必须取缔。所以,我以为殿下和我,有必要进行微服私访。”
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何英知道,贾思停就是想假公济私。不过,在出发之前,赵王早有交代,一切听贾思停的!
嬴清附和一句:“思停弟弟说的对,我身为王子,责无旁贷。何统领,你且换上便服,带上钱财,与我们同行。”
虽然爱玩,但嬴清还是知道分寸的,必须有何英保障安全。
“末将领命!”
随后,何英让部队原地驻扎,自己则换了装束,装成两位少爷的护卫,各乘一骑前往榆林县。
榆林县名副其实,有很多的榆木林。常言用榆木疙瘩来形容顽固不化者,可见榆木硬度优良。
贾思停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行,将要碰上硬疙瘩。
与此同时,一处榆林中,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