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的,这句话并不是特定的对某一个人说的。
至少不是对现在我来说的。
我们一场又接着一场的战斗,
我们一场又接着一场的胜利。
一场接着又办一场的庆功宴上,永远都不会有我们这些战士的身影。
我们只不过是领主们的人形战獒,也许都不如他们怀抱中魔宠吧。
又臭又脏的我们,也就远远的望一下,他们的举杯欢庆吧。
我还得给父亲清洗一下伤口。
希望弟弟今晚能够熬过去就好了,毕竟白天的战斗已经让他遍体鳞伤。
“喂!贝鲁奇,大伯和弟弟怎么样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往声音处看去,果然是布鲁克那家伙。
虽然炮灰团和奴隶营区别不大,但是我们至少还算是‘自由’的吧。
我对着布鲁克那傻大个打了个手势,示意小点声,免得引起了那些士兵们的注意。
还好,宴会的音乐声盖过了那个傻子的嗓门。
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一脸憨笑得看着我,从他那破烂不堪的兽皮甲中掏了半天。
然后拿出来了一把黑不溜秋的玩意。
他说:“把这个敷在伤口,愈合得快一些。”
我接过了他所谓的疗伤药,闻了闻,发现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和自己村里的老药头,在给乡亲们治外伤时用的草药味一个样。
我不做停顿,也没时间去想布鲁克从哪弄来的药,因为弟弟苦痛的呻吟提醒了我,他已经疼痛到了极致。
敷完药后,看着弟弟逐渐安睡后的样子,我的心中是五味杂陈的,不知道明天又会怎样。
“谢谢你,布鲁克。”
这时我找了个机会,向他感谢道。
“嘿嘿!”
果然还是那傻样子,看着布鲁克只会嘿嘿傻笑,我摇了摇头。
然后找了个不算潮湿的地上,躺了下去,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有时幸运的话,还能见到星星的陨落。
“喂!醒醒!快醒醒!没死就给我起来!去战斗!”
轰隆隆!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清醒了过来,这是哪?
我拍了拍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正瘫在早已死去的布鲁克身上。
巨大的悲伤让我昏死了过去,这样的情况是第三次了,前两次是给了父亲和弟弟。
这里是恩贝斯平原,恐怕这也是我最后的一战了吧。
随着防护罩的消失,也不清楚是什么人,有这么巨大的力量,让那些冻雪从内部崩炸开来。
我也不清楚到底有多人人被砸死,后方的投石车,早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开始了投射。
一颗颗巨大的火球,从天空中划过,就像我见过的流星一样,最终还是会坠落在某处,然后盛开出夺命的花火。
我的运气依旧还在,居然没被己方的人踩死,或许这不是好运,是我天煞孤星命吧,一起从村里出来的人都死了,而我却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如此苟且。
“啊啊啊!”
我往脸上抹了一把布鲁克的血,提起了星能战斧叫喊着,也和人群一样往前面冲去。
如果那天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何种恐怖,估计当时的我,宁愿就做个侧底的逃兵,被督战者砍了头,或许是更加好的结果吧。
冲冲冲,但是当时的我只知道一股脑的冲,和我前面后面,左边右边的疯子们一样,他们都疯了,我也必须得疯!
终于,我们的冲锋受到了阻碍,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海居然在逆流!
“所有人不准后退!抗令者死!”
领主们的督战队在后面高喊!
可是作用并不是很大,前方的逆流人海仿佛一浪接着一浪。
“啊!”
“噗呲!”
惨叫